“李公公,你意下如何啊?”看着李德全,舒兰神情淡淡的问。
李德全瞧了瞧愤怒的李氏,赶忙笑着回话,“奴才奉主子爷的命,自然听主子福晋的。”
“那就在劳烦李公公去看看欢儿如何了,并让乌嬷嬷将武格格身边儿伺候的花朝带来问话。”舒兰点点头,随即道。
欢儿早就有过自缢的事儿,自然要人防着别死了才是。
李德全连忙领命,“嗻。”
心说这皇家的女人厉害没个省油的灯,他可不敢在这儿待着了。到时候儿一个不好,殃及了自己可怎么好?
李福晋一听,站在那儿只觉得浑身都冷起来了。但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又镇定下来了。
此时她也顾不上和舒兰计较什么女戒茹素,左右儿主子爷回来了,也要看主子爷让不让才是。
只是她如今心里头愤恨,福晋这是当着人前儿羞辱她!
果然,乌嬷嬷和李德全一同进了厅里头就跪在地上。
就听乌嬷嬷道,“主子福晋恕罪,武格格身边儿伺候的花朝,今儿晨起忽发了疾病,殁了。”
李氏一听顿时松了口气,也来了精神,昂着脖子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道,“哼,焉知不是畏罪自尽!”
舒兰闻言心里一沉,暗道终究还是死了!
舒兰正要说话,江福海回禀,“主子福晋容禀,欢儿姑娘屋子里头确实有两包东西,其中一包用了一半儿。”
“府医怎么说?”见着跪在地上的江福海,舒兰又问。
江福海低着头,双手捧着纸包着的药材,举过头顶说道,“说正是荆芥。”
“下去罢。”终究线索还是断了。
舒兰并不认为能拿武格格怎么样,况且就算是武格格做的,如今死无对证,照样能推给身边儿伺候的花朝。
说完,舒兰又看向乌嬷嬷,强笑着说道,“嬷嬷这是做什么,您这般帮着我跑前跑后的,自是有功的,何来什么罪不罪的?”
说着,眼神看向一旁的玉钏。玉钏得了示下,连忙走过去将乌嬷嬷扶起来,并笑着道,“嬷嬷今儿为着事儿折腾了一早儿,咱们福晋还说犒劳犒劳您呢。”
“老奴愧对主子福晋嘱托。”
说着,便由着玉钏站到了一旁。
李德全此时也在,只是知道今儿这事儿是在巧合,他实在防不胜防。谁能想到,武格格都让幽禁了,屋子里头奴婢还能出事儿?
要说那什么花朝疾症死的,李德全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他是断然不信的。只怕,不是灭口就是让人胁迫了。
至于说武格格,不说武格格因着之前小产怨上了耿格格,本身就有和耿格格不对付。
且武格格因着雄黄一案都让幽禁了,已经成了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