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四爷重规矩,即使可以私下里不注重一些细枝末节,可大规矩上,四爷跟前儿是没得商量的。
历史上乌拉那拉氏无子无女,乌拉那拉家也自费扬古死了之后朝中无人,雍正皇帝也没有废黜这位孝敬宪皇后。
舒兰这些日子也想开了,既然来了,就安心过罢。
左右也不能跑了,就这么过就是了。若是要闹,那就闹呗。
......
晚上,舒兰穿着一身藕荷色旗袍想着心里头将钟嬷嬷递来的话儿,她都没想到,只晌午刚说完,钟嬷嬷拿着银子下午就来了消息。
只说李福晋近来找过武格格,但武格格幽禁有人看守没见着。又想着今儿李氏忽然就找耿格格的事儿,约莫明白了。大概李氏看眼下武氏不中用了,便找上了耿氏。
可这俩人也真是愿意听她的,可见李氏是有把柄的。
又想起花田来说的,原本不欲去东路院儿的耿氏,听了李氏身旁的玉屏问得什么宫里头的燕窝滋味儿怎么样?
之后神情奇怪,便也乖乖梳妆打扮去了。再有,原本更看重机灵的花朝的耿氏,怎么就忽然疏远了呢?
要知道,身边的婢女丫头,或是嬷嬷太监,是能帮主子做不少事儿的。尤其是亲近的心腹,因着知道太多,有些甚至一生都是在身边儿伺候的。
仅仅因着说闲话?
舒兰回忆乌拉那拉氏记忆中,耿氏性情豪爽、尤爱饮酒,但却胸有锦绣,便是要疏远谁,也绝不会轻易让人察觉。
甚至,绝不会让因着说闲话便疏远自己心腹的流言,轻易从自己屋里头传出来。
“福晋想什么呢?”
四爷声音突兀传来,舒兰见他带着淡淡笑意,可见今儿是高兴的。
连忙起身行礼,笑着道,“爷回来了,可用膳不曾?”
“自然回来和福晋同用。”四爷笑着道。
舒兰点点头,接着问道,“爷今儿这个点儿回来,可是忙得差不多了?”
这话是要问的,尤其舒兰见他连冠服都换了,只穿着等闲常服。
四爷点了点头,自顾自地坐在一旁的黄花梨的镶玉圈儿椅上,捏了捏舒兰的手说道,“大差不差了,只剩下各州府县的统筹核查,这些自有下头人去办。”
“那就是了,今儿可得好生庆祝一番。”舒兰一听,笑盈盈地一拍手说道。
“福晋喜欢就好。”四爷接过苏培盛递来的茶,淡笑着点头。
舒兰一听,美目一翻,瞧着四爷娇声嗔道,“这又从何说起呢?明明是给爷庆祝,反倒是我吃得肚饱溜圆,岂不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