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周五晚上吃完时,宁乐乐悄咪咪地拿着手机从宿舍里出来,跑到操场大门边,那里信号好一点。
拨手机号码,结果拨也拨不通,突然想到边哨兵好像收手机,只有周六日节假日才能拿到手机给家人打个电话什么。
宁乐乐不由地气恼道了句,“这可不怪我!“
最后手机一揣,回了宿舍。
祝樱洗漱完正在铺床,学校新盖校舍后,还装了间浴室,热水器用得太阳能,解决了几个老师洗澡问题。
“怎么去了这么久?”祝樱随口问。
宁乐乐赶紧将手机揣到后屁股兜里,擦着手心道:“哦,祝樱姐,我刚才给家里的打电话了,这边信号不好,好久才接通。”
祝樱点了点头也没多问,很快就在床上坐了下来,她从图书室取了本读物,翻开打算看一会儿。
宁乐乐望着她才舒了口气,她决定明天早点起来,还得联系这个表哥,毕竟工资表哥发,车子表哥买。
至于表哥是谁,就不说了吧,反正是一表三千里的那个表,她家只不过跟靳家沾了一点点亲,她又应聘进了这个一表三千里的表哥公司,然后就被这个表哥以薪酬和车拿捏的死死的,发配到这里来了。
想想她骗了祝樱姐一年,她真是心里过意不过,时不时就觉得对不起祝樱姐,不过想到年薪二十万的工资还有五十万车。
宁乐乐:……
她呲溜的钻进被子里,观察了会看书的祝樱,眼睛转了下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祝樱和宁乐乐要走坊两个村子。
结果宁乐乐肚子开始疼,说大姨妈来了。
校长把学校最近的村子分给了祝樱和宁乐乐两人,安全一些,如果宁乐乐去不了,就只能祝樱自己去。
“别别别!”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宁乐乐立即阻止她:“你自己去不行!校长说必须两个人……你等我,我疼过这阵儿就能起来……”再拖延一会儿。
祝樱坐在床上看着她捂着肚子,挤眉皱脸,这样也不行啊,她起身取了被子盖在她身上,疑惑道:“你以前大姨妈不疼,这次怎么了?会不会是别地方疼,以为是肚子疼,要不找军区大夫吧。”边防站里有军医,有什么问题可以到那边找医生检察下。
她起身给她倒了怀热水,泡了枣干枸杞茶。
“不不不,不用找大夫……这就是姨妈痛,早上喝凉的了。”
就在祝樱把杯子放桌上时
房门被敲响了,宁乐乐眼前一亮:“祝樱姐,开下门。”
祝樱见宁乐乐催促,心里预感不妙,催促再三,门敲了三回她才手从杯子上拿开,走到门处将门打开。
靳怀风额头有汗,一路跑过来的,进来就瞪了宁乐乐一眼,宁乐乐缩了下脖子。
他早上从检查员那里取回电话就接到信息,然后去了指导员办公室,说自己女朋友病了,要过来看看。
周末士兵放假,不过请假外出还是需要跟领导说明理由,若理由充分,组织上是给假的,尤其手下的兵有女朋友,还病了,指导员给假挺痛快,主要怕他要不同意,给人小年轻搅合分手了。
这把施鹏飞给羡慕的,差点没效仿!
只不过他没有女朋友。
靳怀风进来后,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祝樱。
祝樱低头根本不看他,开了门转身就要出去,靳怀风眼明手快,直接将门关上了,阻止她出去。
“你……”祝樱嘴动了动,站在门口生气地抬头瞪他。
靳怀风见她生气的小模样,小脸粉红,他立即冲她翘起嘴角,看也看不够地盯着她瞧。
眼睛根本不看躺在床上喊疼的“女朋友”。
宁乐乐:……
她好像那个多余的人哦。
靳怀看着祝樱问:“怎么回事?”
祝樱脸一扭,看向床上宁乐乐。
宁乐乐顿时大声道:“……啊你来了,我们校长分给我和祝樱姐家访任务,要我们俩去学校附近的村子给学生做家访,我大姨妈来了肚子疼去不了,祝樱姐想一个人去,可那太不安全了,你帮帮忙,代替我和祝樱姐一起去吧!”
“什么?”祝樱听到时,震惊看向床上宁乐乐。
宁乐乐在两人的注视下,就像那招财猫一样,憨笑地挥着手:“祝樱姐,你去家访吧,还有有怀风,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厨房两个大姨在呢,我过去让她们给我熬点红枣姜茶喝,躺会就好了,就让靳……怀风陪你去吧,有他陪着我还能放心点,家访的事拜托了祝樱姐……”
旁边的靳怀风从进来,不但不去看看女朋友的情况,竟然就站在门口,离女朋友大老远的,却一直站在祝樱身边,见祝樱瞪大眼睛看向他,似乎在问他搞什么鬼?他还翘着唇冲她笑了。
“那就我陪你去吧,能陪祝小姐,在下乐意之至!”
……
学校只有一辆四轮车,一辆三轮车,被其它家访老师开走了。
他们去的地方比较远。
为了两个年轻姑娘着想,安排她们去的地方较近。
来回只有四公里,一个小时的脚程。
祝樱没有办法,这种情况,她只能套了件米色外套,与同色针绢长裤,这样穿较舒适便捷,她沉着脸在前面快步走,靳怀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路旁折了根草梗咬在嘴里,他腿长,一步抵两步,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她。
一边跟还一边毒舌道:“……你们学校不但破烂,安全意识也太差了,怎么能让两个年轻女老师去村子里家访?你们校长是不是年纪大了,喝水时水从气管呛进了脑子?怎么想的?是小时候被村里的驴踢了吗?”
祝樱:……
她一心只想赶紧家访完回学校,她走着山路一直不搭理他。
可他一路上为了逗她说话,越来越过分了,竟然说校长脑子被驴踢!以前他嘴毒归毒,从来没说过这样没礼貌的话。
“校长已经充分为我们考虑过,这两个村子一个是校长住的村子,一个是附近的先进村,村民都很淳朴……”
“呵。”靳怀风嘲笑了一声,见祝樱终于肯跟他说话,他开始来劲儿,眼睛都亮了,他吐出嘴里草梗。
“什么淳朴?你真是太天真!穷乡僻壤出刁民你知不知道?无论什么地方都有好人坏人,有什么你嘴里淳朴的人更愚昧!把人看得这么美好,哪天在村子里被人敲了闷棍,你就知道自己有多大错特错……”
祝樱不说话了。不想和他说话,她在这里做老师一年了,从没见过这样的事,别的地方也许有,这里并没有发生过他说的这些情况,其实她刚来时看到这里人烟稀少,还这么偏僻,也有后悔过,安全问题就是很大的问题,好在离得的有边防部队,有这个部队在,倒也有一定威慑力。
后来她和村民相处后发现,其实大家人都挺好的,朴素和善。
她不想在背后说人的坏话。
于是她不出声。
“……再说了,哪有年轻女孩跑到这里来支教?你这是来支教吗?你这是来给穷人送媳妇来了!”靳怀风见她不说话,更来劲了,夸张地在旁边说起教来,简直没完没了。
“……你说你长得娇滴滴的,放哪儿都出挑,有村子里的男人看上你了,追不到你,在你家访的时候把你拖屋子里给办了,你怎么办?两个女同志就安全了?可那真来一个就乐坏了,还来两个!一手一个,先打你们几个嘴巴子,打懵了,晕了再拖到屋子里,把门一关,你们怎么办?”
靳怀风越说越气,最后总结道:“所以我说,你们那个校长就是脑子进水了,怪不得头顶没毛,听过一句话没,头顶无毛,办事不牢……”
祝樱气得脚步更快了。
她真想吐槽,是嘴巴没毛,办事不牢!
他辱骂校长,竟然开始强词夺理。
她忍着,就让他自己唱独角戏,说一会儿就没意思了,她要是回嘴他就更来劲了。
“你还不服…!你永远不知道漂亮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吸引力,当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就晚了,那些山匪恶霸表面看着都笑嘻嘻,用和善的举止和笑容麻痹你,你觉得他们好,到时好方便对你们这样的小姑娘使手段。”
“你就算不听我的,你自己查查,这种事发生多少了?你怎么还能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还想孤身一人到村子里家访,看把你能的!知不知道年轻女人在这些村子里男人眼里是什么,是生儿育女的资源!你到底是给学生们家访,还是给家长们家访……”
“你够了!”越说越过份,祝樱气得很,别以她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
“说这个土匪,那个恶霸,我看这里最大的恶霸,就是你!”
“我?”靳怀风手指着自己,“好啊,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说谁是恶霸?……”
胆肥了!这小东西,小时候骂他恶霸,长大了竟然还骂,他哪句不是为她好,这种地方是她能来的吗?他回去肯定要跟上级领导反应情况,这学校校长年纪大了,该退休得退休吧……都安排的什么东西,脑子里都灌了水派年轻女同志家访,老眼昏花的,他还待在岗上干什么?
让给其它有能力的同志。
至于有能力的同志来不来这偏僻的山区,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祝樱骂完就跑。
靳怀风见她还知道跑,气得额头青筋一跳,抬脚就在后面追,也不追得快,也不追得慢,就逗着她气喘吁吁。
“你给我站住!”他还气急败坏地喊。站住才有鬼呢?祝樱跑得更快了,一路没停。
她今天要走访两个学生,虽然靳怀风讨厌得很,但不得不承认有他在,感觉安全许多,也不怕了,说真的,本来没什么事,被他这一路上那么一套一套的说,她真有些胆怵。
靳怀风是属狗的,属相狗,他个人也特别有狼性,唯一的优点就是看家护院特别优秀,自己的东西护得牢牢的,谁也别想从他那里弄到什么。
按说这样的男人,是不错的伴侣。
但是偏偏祝樱属兔子,这种男人在身边对她就是种折磨。
就像现在这样,她在前面一跳一跳地跑,他就在后面懒洋洋地追,每当要追上了,就停一停,好在很快就到了村子,找到了学生家。
每一个学生辍学,他们的家庭都各有难处,是个上五年级的男同学,母亲生病了,父亲在外地打工,爷爷奶奶身体也不好,家里没有一个男劳动力,男孩懂事,看着家里老得老,病得病,自己不想去了,他已经认得许多字了,对读书也不感兴趣,不如在家里照顾妈妈,放牧种地,还能有些收入。
祝樱去的时候一家人都在,她先做了男孩母亲的思想工作,他母亲哮喘,平时生活上无碍,就是犯病的时候较严重,祝樱又跟孩子爷爷奶奶聊了聊,最后跟男孩聊了很久。
问他想不想走出去,看看山外面的风景,还是要一辈待在大山?男孩子一味的劝学,有时候不好用,而是要给他一个理想,立一个目标,而给与希望要比前两个更重要。这是个好孩子,有责任心,他这么小就想帮助家里分担重担,可他不知道,只有走大山,有更好的未来,他才能有能力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夏樱说得口干舌躁,总算让男孩答应周一去上课了。
因为他想去大山外看一看。
从村子里出来,靳怀风没说话,看着祝樱对自己的学生那么温柔,殷切的教导,望着男孩的目光那么宽和,说得话又那么有力量,很快就让倔强的男孩子点头答应去上学。
这是靳怀风第一见到祝樱这个样子,他怔怔地看着,感觉她身上仿佛放着光,笑容是那么的宽容,干净,她细心地对着小男孩说着家庭的事,又跟他讲他的父母,讲他未来想要的生活,山外的世界,还有学校所有孩子的理想,问他有什么希望。
靳怀风听着,觉得他的心也似乎得到抚慰一样,好像温热的泉水在心间流淌。
等两人出了村子,靳怀风慢步跟在她身后,走了一会儿问她:“……你跟学生说,走出大山会更好,这不是在骗他吗?”
出了大山就更好吗?
这个世界的真相往往比想象得还要残酷,就像一块自由自在山中长成的矿石,离开大山后,被人提炼出来打造成一枚枚螺丝钉,一生都在机器上磨损的那种有用,成材的残酷感。
祝樱说服了一个辍学的学生重返课堂,本来心情很好,听到他这么说,她不敢苟同,回头神情严肃对着“恶霸”道:“……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就算一枚螺丝钉也有自己的用处,只要他们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价值……我们能做到的,是永远给与他们希望,只有这样,在他的人生里,生命之灯才会常亮……”
她们老师能做的事,也不过是为学生点亮一盏灯,照亮前行的路罢了,最终走路的人,最终获得什么,以及生命的意义,还是他们自己体会。
靳怀风顿住,看了她好几眼,最后不再说话,跟在她身边陪她去了第二个村子,这个村子只有几户人家,人口较少。
祝樱家访的那户人家是四年级的一个女同学,家里没有母亲,父亲见老师来了,看向祝樱的目光一亮,闪烁起来,但见到后面跟来的一身野战服的高大男人,目光正冷冰冰地盯着他,盯得他心慌地移开视线。
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靳怀风打量着这个人,畏畏缩缩,看着就不像个好东西。
否则怎么会让才小学四年级的女儿辍学在家。
祝樱问了下情况,就觉得棘手,女孩是班上的数学课代表,成绩排在前列,她自己很想念书,但家里还有两个弟弟,没有母亲,父亲要种地放牧,要女孩留在家里操持家务。
这个地方有不少家长对子女的教育不重视,尤其是女孩子,女孩父亲道:“……我家凤儿都认识字了,一个女孩读那么多书没有用啊?到了年纪也要嫁人,家里条件也不好,孩子们没妈,我还要养三个……靠我自己顾不过来,也找不到媳妇操持,就这个条件,我也没有办法……”畏畏缩缩的男人像滚刀肉一样。
祝樱怎么说都不行,她有点泄气,搂着女孩想着办法,怎么能让这女孩受到重视,给家里减免学费也不行,这个父亲一口咬定家里缺人,需要照顾两个小儿子,他要务农……
直到大马金刀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靳怀风开口了,“……周一你女儿必须出现在学校,如果不出现,我就请教育局的人过来,如果还不行,少不得还要请动公安人员过来调查一下,看看你这个重男轻女的家长在家里头有没有虐待女儿的印象,甚至……有没有对女儿……存在犯法犯罪的行为。”
“你!你说什么呢?”畏畏缩缩的男人一听到这话,不由地声音大了起来。
“我说什么你心里有数,边防军就在你家四里外,你胆子挺大啊!你要想清楚,如果不想进监狱蹲个二十年牢被人打死在里头,你就给我好好遵纪守法,管好自己的东西,明天就把女儿送学校接受教育!我这不是警告你,这是威胁!”
祝樱感觉到怀里搂着的女孩,吓得哆嗦了下。
女孩的父亲气得站起来,脸都红了,要跟靳怀风理论,差点没打起来,不过最终因为靳怀风人高马大,加上又穿着边防军的衣服,加上他似乎有些心虚,也就不了了之。
两人出了村子,祝樱没好气看了他一眼。
“你刚才说的什么啊?人家……要去告你诽谤罪,一告一个准你知不知道。”祝樱道,他怎么能乱说话!竟然差点指名道姓说人家父亲……“你说这些,有证据吗?”她说完后,又忍不住问,心想他为什么会说出那么一番话?难道真有其事?她怎么一点没看出来,走的时候她还特意掀开女孩衣服看了看,身上没有明显虐待的痕迹。
靳怀风无所谓,吊郎当道:“……这叫敲山震虎,这男人眼神不正派,家里又常年没有女人,现在又要把女儿留在家中,有的人你不吓唬吓唬他,他不知道害怕,没有这个事儿那当然好了,如果有这苗头,这话也能让他清醒清醒,看着吧,你这学生明天就要来学校上学了。”
“就是说,你没有证据。”一切都是乱说。
祝樱遥了摇头,从小就跟霸王似的,不按牌出牌,竟然还说别人眼神不正派,他怎么说得出口,他又正派到哪儿去!
回去的跑上竟然还对她动手动脚,他才是个恶霸!流氓!
祝樱忍着气一路回到学校。
他竟然还一路跟着她到学校里来。
她瞪了他一眼,进了宿舍,他竟然也跟着进,还死皮赖脸说要看看女朋友。
祝樱也没有办法。
进去后发现宿舍里没人,人估计在厨房。
“乐乐不在,你出去!”祝樱立即不客气地赶他走!
结果她还没回身赶人呢,就被靳怀风从后面一下子给搂住了,还反手将门给关上锁上了。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祝樱一惊,他怎么又来了!
伸手就推着他的搂着自己的手臂,那体温就跟以前一样,他一想干那事儿就全身滚烫得吓人,这种男女之间的欲的感应,感应的双方都十分敏锐,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触碰,甚至空气……
尤其靳怀风他一搂,她就像瞬间接收了什么东西一样,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行,你放开我。”
“嘘。”靳怀风想她想得要死,紧紧贴着她,低头温柔哄亲着她粉嫩地脸颊:“你别动,我都多久没抱你了,忍了一年了,给我抱抱……”他俩就差结婚证没领了,如果她不跑,现在婚都订下了,一想起来她跑路,靳怀风就收紧了手臂。
……敢再跑一个看看!
“你!松开!”祝樱拍打着他,根本挣不开她,还被他带着往她床边走了两步,她急了,气道:“你……走开啊,你就不怕被宁乐乐发现吗,你和她处着男女朋友,还要和我……靳怀风,你什么时候变得无耻!唔……”
靳怀风正痴迷地压着她,才不管她那些,他搂自己老婆怎么了,见那小粉唇一开一合的,他一下子就亲过去,亲着了嘴儿,这才道:“谁说她是我女朋友了?呵呵,她不过是我母亲那边一个远房亲戚家的表妹,一表三千里,我看她可怜,给她开年薪让她过来照顾你,我们一年都没有在一起……好想你,乖乖,让我好好亲一亲……”
“你说什么!”祝樱心头震惊,听着话一时间愣住了:“宁乐乐是他……”
是他表妹?
怎么可能?
结果她一放松,就给了他可趁之机,他趁机一挺腰借势支着膝将她连人带娇地压在了她那干净的粉格子床单上。
“不……别,宁乐乐在厨房……你放开我,她马上回来了,你别……”祝樱趴在床单上被他一压,动弹不得,以前的记忆立马涌上来,一想到两人之间那些男女之事她全身都软了,软绵绵地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呵呵不会,她有眼色,放心……”靳怀风跟那毛头小子一样,从后面搂着她,这么年轻的小伙子,都憋一年了,这时搂着人轻哄着她:“乖,想死我了……”说完便急急地亲着她粉嫩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