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缺少人身的脊梁主骨,人连立都立不起来,瘫软成一团,不成人形,而这个世界也是!没有规则,一切都将不成立,所以世界有阴必有阳,就像人的手背一样,有手心必有手背,有死亡,就必须有一线生机,这是建立世界的规则,否则世界运行不起来。
他们要找的就是在这个注定死亡的世界里,能逃出去的一线生机。
他道:“也就是说,要完成每一世的遗憾,比如熊猫的遗憾,还有这一世童樱的遗憾!完成才能进行投胎选择。”
童樱一脸潮红地枕在他肩膀上,亲密地搂着他,盘着他,眼睛看着他,“嗯”了一声,“要完成她们的心愿,熊猫樱樱最后的心愿是离开前,它最心爱的饲养员朝它伸出了手,它没有力气将手放到饲养员手里就离世了,这是它最遗憾的事……”
“那这一世呢?这一世童樱最遗憾的是什么?”秦执问坐在自己身上不老实的她。
童樱这才停住手,回想着:“最遗憾的……是她死前留下的那句话吧?”
最后一句话是她在丈夫怀里离世前说的,她说:“……可惜,没有给你留下一儿半女。”
“总不会这一世满足她的心愿,是真要你生个孩子出来吧!”那时间拖得就太漫长了,随时都有变数,在这样的环境里,时间越久越不安全,死亡率越高。
“不!”童樱在他腿上打着悠悠,不舒服地扭动着,甚至将他的手拽过来,放在自己胸口上,这样她舒服,秦执那只手是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软得他掌心都起了火滑得他飙汗。
两人接触地方都烫人。
他听到她道:“这一世童樱有孩子!童樱她怀孕了,在两人逃出去一个月后,她在船上流产了,之后怎么调理也怀不上了……”
秦执听完神色变幻,许久才道:“看来,你进入的时间是一切的转折点,熊猫那一世你进入时迫切要见饲养员,想把手给他,以及这一世你进来时,正好赶上阴阳大典,孩子应该就是在这时候怀上的,但为什么孩子会掉呢……”
孩子会掉这也正常。
尤其他们从这里出去,一路奔波逃亡,受到惊吓,流产是有可能的,但是后续就不太对劲了,孩子掉了,养养身体可以再生一下,不至于十几年都怀不上,而且这一世的童樱竟然短命!只多活了十几年,也就是三十多岁就离世了。
这就很不正常,一件事如果只看一点,似乎不出奇,但要将时间线连在一起,细品发生的事,就不寻常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离开这里的钥匙是什么?”秦执凝思道:“第一世你没能离开,是觉得那个饲养员不是记忆里的饲养员,你没有将手给他,所以导致投胎失败,那这一次你的选择又是什么呢……”
童樱也茫然地看着他。
秦执一下子想到她进来的节点!
选择是阴阳大典!
不对,是保住孩子!流产的孩子是这一世童樱的遗憾,那么选择应该就是和谁生子来弥补遗憾。
可这个孩子注定要失去。
因为他们必须要逃亡,逃亡路上会出现很多意外,但完全可以在他们进入逃荒路上时,进入节点。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节点?难道是随机的吗?
不,肯定有原因,可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会是阴阳大典开始之前?而不是之后?
她的遗憾是生子,是流产的那个孩子,流产……
流产!
秦执突然想到什么,看向童樱,他刚才画的那咒已经渐渐失去作用了,她此刻又开始眼中含水,钻到他怀里,用脸蛋蹭着他的衣领呜呜地哭泣着,一滴眼泪也没有,但声音哭起来带着无尽的诱惑,诱惑着人去欺负她。
手段百出,可真是让人受不了。
秦执强忍着起身,将她一下子公主抱,抱起来,转身放在床上,结果放到床上她却不想他离开,手紧紧地圈着他脖子往她身子上拉,嘴里还哼着:“我想贴贴,你揉揉我,秦执,你揉揉我……”
秦执最终靠着危机感,将她手从脖子后面拿下来,头也不回地跑掉了:“乖,我去检查一下屋子。”
他怀疑从一开始,这间屋子就不对,一定有不对的地方,否则童樱不会进入到这个节点,这个节点就在这间屋子里。
她饮下酒里加了胎花,胎花是一种像人胎一样的紫色花,只有一个地方产这个东西,如果想要孩子,那个地方的人就会请人吃这种花,趁男人意乱神迷,搞完后,孩子就入胎了,这是古时一个女人族种植的花,为繁殖后代之用。
这个胎花一方面能够让人快速着胎,一方面也是给人下咒的材料之一,这种花只要配合母煞之物,就可以形成诅咒,同时摄入,且大量长时间摄入,对中了这两种药的人就形成了诅咒,不但断子绝孙,也会损寿折命,古时有人用这个办法给女奴绝育。
秦执当即起身在屋子里寻找着,柜子箱子都找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什么母煞之物。
屋子里空空荡荡,有用的东西不多,甚至连墙上挂的一幅城隍画他都掀开仔细检查,连上面的颜料都没放过,没有。
直到他看向神龛,神龛那里插着一根粗香,此香无色无味,燃了一会竟然没有闻到任何烟气,在看到香的那一刻,秦执心下一沉,那母煞之物乃是连着母亲肚脐的死胎,用胎血制成,烧出来无色无味!乃是子母咒重要材料之一。
他立即走过去,将那可以燃上三日的香一下子拔掉,直接用手碾灭了香,折了数段扔到地上。
看来这一世的童樱就是在这里闻了三日母煞和胎花,中了诅咒,自古阴邪的诅咒都可以像这样无声无息地下到一个人身上,然后看着这个人逐渐凋亡,死去。
这可当真是个邪教!
估计一开始就不想留这个女人的性命,注定要将女人物尽其用,再让她受尽屈辱后,诅咒而死。
毫无人性!
就在他要返回床前,外面传来看似恭敬的声音:“圣子,阴阳大典已经开始了,近百教众正在为对子诵读阴阳咒,请圣子尽快破阳身,引阴入体,形成阴阳法体,这样才能修行我们阎罗教的阴阳六重大回轮的法门……若是圣子不知道怎么破阳身,引阴入体,我们可以进去近距离指导圣子……”
门外的人看似恭敬,实际上句句傲慢催促,甚至连守在床前教他怎么破身这种话都能说出来,难道不知道这对男人来说是莫大的羞辱吗?看样子这个教派对所谓的圣子没那么尊重。
“不用了!”秦执直接打断他的话,“我不过是活动了下,还没开发始,你们急什么?”
门外的人大概察觉到圣子语气不悦,声音顿了下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打扰圣子了,还请圣子快些开始,教众也好配合圣子的进度诵读阴阳咒,帮助圣子引阴入体。”
看样子这个小楼已经被这些人包围了,不但出不去,就连屋子里的情况他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他迟迟不肯完成阴阳大典,这些人看样子还要进来强行完成!
秦执不得已来到床前,不知什么时候半透明的纱帐被床上人扯落了。
而他透过半开的纱帐看向里面,只见麻料的床单上躺着的人,大概是胎花的效用太猛烈了,她正抱着自己丰衣足食。
那一刻,本来还犹豫的秦执整个脑袋都像被人重重锤了一下。
一下子就懵了。
他做好了万全准备,也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只觉得眼前瞬间冒起了烟。
再伴随着她撒娇的声音,秦执做为男人,做为一个大马猴还挺壮观的男人,怎么可能还忍,忍不了一点儿!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脚都挪不动了,没一会儿那薄纱帐就被他全部放下来。
真香!
诅咒被秦执掐灭了,那这一世童樱就不会中诅咒,香没有点多久,量太少只能诅咒蚂蚁,抛开剂量谈诅咒,都是耍流氓!
既然没中诅咒,那么这个孩子很可能会保留下来,也就满足了这一世童樱的遗憾,完成了她想留住孩子的心愿。
可现在的问题是。
想要留住这个孩子,那童樱就得和男人做生孩子的事儿才行。
所以她需要完成阴阳大典,把孩子怀上,如果童樱选择他来做孩子的爹,这个选择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就在他再三犹豫地问:“你确定,选我!”
童樱被问急了,“选你,选你!”她是学跳舞的,柔韧度特别好,腿能轻松地压在胸前,然后用脚丫踩他的脸,一边踩一边气急道:“你行不行?到底行不行?你要不行,你出去!让那些教众来伺候,要不让那个邪灵来……”
胎花会使人疯狂想做孕育的事,是一邪花。
叫别人来,那秦执能干吗?他当即脸色一沉:“你想得美,还想一堆人伺候你?今天你成了我的人,这辈子都是我的人,想找人伺候?不好意思!进你生育地方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很快门外的教众终于听到了屋里面的声音。
还有人听到声音后,跑去暗格里看,盯着圣主一举一动,看看圣主是不是真的阴阳和合,引阴入体。
直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哭叫声,阴阳和合终于开始了,虽然隔着一个纱帘,看不清楚,但影子还是能看到的,圣子可以啊!只能看到一道残影,几个教众直咽口水,尤其两人交颈亲吻在一起,那种爱的缠绕,情感浓郁,动作亦是浓郁,这种上柔下刚形成的奇妙平衡感,竟然格外的有张力,格外的吸引人。
他们不知道的是,单纯只是男女合看多了只会又油又腻,真正吸引人的是爱,没有爱的欲,屁都不是!
几个人看得都忍不住了,但忍不住也得忍,只要想着三天结束后,他们能第一时间享受圣主的这个美人,几人一起享受也是极好了。
就觉得还能再忍一忍。
可惜,他们的计划落空了。
因为就在两人热火朝天后要再来一次时,眼前一亮,他们回来了,回到了酒店里。
童樱猜的没错。
在全是陷阱的世界里,注定童樱十死无生,有去无回,但也确实存在着一线生机,而这个生机,其实不是别人,正是秦执,只要遇到真正的他,她就遇到了能活下来的一线生机。
可穿过来后,就有些尴尬了。
在梦里两人亲吻得激烈,小鱼儿在里面动弹都看得一清二楚,更不要提身体其它动作,回到现实,这一切又突然戛然而止。
这让人极度不适应,睁开眼睛,躺在床上,那一刻,什么心境不知道,只知道空气沉默着,沉默着。
气息都变得粘稠起来。
似乎还带着刚才梦里粗重的喘息声。
再伴着旁边的人撒娇求爱地靠过来,软软地靠着他的手臂,小声唤着他的名字,直球道:“秦执,爱你……”
躺在那儿的秦执这时可再也装不下去了,他像鲤鱼打挺一样,一个翻身将旁边的人压在了身下,看着她,两人四目相对,那一刻灵魂重组,焚身碎骨,甚至一个字都没说,就在酒店的灯光下,两人急切地,激烈地亲吻在一起。
那一晚酒店里房间里传来隐隐的叫声没有停下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