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的时候,顾时言乏力地顺着玻璃滑了下去,又被男人轻松捞起。
他脸颊潮红,眼睛湿漉漉的,被润湿的泪痣魅惑勾人,唇瓣肿得厉害,带着潋滟水光。
秦禹的心跳停了一瞬,随后是密密麻麻的鼓点声,敲得他魂都飘了。
“我看你好像比我更需要洗澡。”
穿着马甲的秦禹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他扯了扯衬衫领口,一副施舍的口吻:“所以浴室就先让给你吧。”
“我出去了。”
顾时言扶着透明的玻璃门,愤恨地大喘气。
嘴巴被咬得又红又肿,脖子以下简直没眼看。
偏偏那个狗还没做到最后。
那他岂不是白被咬了?
“站住!回来……”顾时言叫住他,暗哑的声音带着颤意:“我把那次还你,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秦禹蓦地僵住,却没有转身:“可惜我现在有心无力。”
他动了动受伤的那只手,很轻地说:“下次吧。”
“……那这次怎么算?”顾时言盯着他的背影。
“算我欠你的,你想我什么时候还都行。”秦禹回眸一笑:“我随时能为你躺平。”
“……”
浴室门被关上后,顾时言对着空气挥出了一记组合拳:“混蛋!”
他没有衣服在这,更不想穿秦禹的,所以只洗了个脸。
踮着脚拿回手机,稍微整理一下皱巴巴的衬衫后,就出去了。
秦禹已经自已脱了衣服,坐在沙发等他:“帮我上一下药?”
他肩宽体阔,恰到好处的肌肉,性感流畅的线条,以及那层层分明的腹肌和人鱼线,看得人热血沸腾。
顾时言眸色暗了暗:“你不是有手吗?”
能揩油能自已脱衣服,上个药就不行了?
“包扎不方便。”秦禹似乎忘了自已刚欺负完人家,神色自在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而且我好像有点发烧了。”
一句“活该”到了嘴边,又被吞了下去。
顾时言握着拳走近,对准他的额头,逐渐展开手掌:“烧死你算了。”
秦禹笑着往后靠,他体型完美,胸肌发达,就是脑子有点问题。
笑得像个智障。
顾时言真想一巴掌扇醒他,“肯定是伤口发炎引起的。”
“嗯。”
“我帮你联系医生。”
“不要。”
“……如果你死了,我就是第一嫌疑人。”顾时言掏出手机打电话:“所以由不得你。”
秦禹又笑了:“行。”
“你管我的样子,真可爱。”
“……谁要管你?”顾时言咬着牙骂:“我这是怕被你连累!”
“行行行,你管我就行。”
“……”
算了。
何必跟疯子计较。
等医生过来的间歇,顾时言面容冷淡地倚靠着沙发背,给秦禹点了份饭。
外加三菜一汤。
差点被吃干抹净,还得给他点吃的……
顾时言暗骂自已没用,总是被他拿捏。
无论是高中那会,还是现在。
自始至终,吃亏的都是他。
妥协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