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抖抖索索的样子,像一只活着的蚕蛹,看起来很有喜感。
“顾晚凝。”钱宝慧把顾淑怡护在身后,本来富态饱满的脸颊这几天好像忽然就松弛了,面袋子一样挂下去,看上去老了有十岁:“你还想干什么?”
“别担心,我不是来补刀的,虽然她没死我很遗憾。”
顾淑怡应该是想起了那天的鞭打,恐惧地哭起来。
她哭的好难听,我本来不错的心情都被她搞糟了。
“顾淑怡!你给我听好了,你没死算你命大,但不代表我们就一笔勾销了,等我找到机会,一定让你给我的宝宝陪葬!”
顾淑怡又是一哆嗦,忽然一旁的顾淑青喊了一嗓子:“尿了,妈,顾淑怡尿了!”
我低头一瞧,可不是,深黄色的尿液渐渐晕染了白色的纱布。
我赶紧离她远一点,掩着口鼻,顾淑怡太不惊吓了,随便说一句她就吓尿了。
我是吓唬她的,不会真的要了她的命。
毕竟那件事是我嫁祸给她的,以前她作的孽我可以一笔勾销,但前提是以后她不再作妖。
我离开了病房,走到门口我想起了什么,回头笑嘻嘻地跟钱宝慧说:“顾淑怡火气有点大啊,多给她喝点水。”
我开心到爆炸,一路笑着回到病房。
沈时倦问我为什么这么高兴,我说:“我刚从顾淑怡的病房回来。”
“哦。”他淡淡的:“还活着?”
“是啊。”我歪着头看他:“如果那天我真的把她打死了,你真的会埋尸?”
“会啊。”他说:“无论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都护你周全。”
他说的我心花怒放,所以人高兴时就容易得意忘形,我竟然不知死活地追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就这么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