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耳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扯下蔺曳的手,几步走过去扬起手正要一巴掌打下去。
手腕被人拽住了,身体也落入宽阔的怀抱里,蔺曳抱起他往外走,安抚道:“宝贝,那些人不值得你动手。”
说完,他脚步一顿,冷声吩咐:“把他们扔到雪山里面清醒清醒。”
被狐狸精扫了兴致,木耳闷闷不乐地趴在蔺曳怀里,一声不吭。
酒店经理赶了过来,见蔺曳脸上布满阴霾,立马停下脚步不敢走上前去。
蔺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薄唇轻启,寒声道:“谁给你的狗胆敢在我面前玩这种把戏。”
酒店经理见黑衣保镖凶神恶煞地走上前来,立马就瘫软在地上,拼命求饶。
“扔去雪山里面。”蔺曳撂下一句狠话,抱着怀里的人儿大步走出酒店。
直到上了车,木耳才抬起头,神情恹恹地问:“曳哥,去哪里?”
“换酒店。”蔺曳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回应。
“为什么那么多人觊觎你。”木耳微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耷拉在眼睛下方,胸口微微起伏着,轻声问。
“曳哥身边的诱惑太多了,我怕有一天你会……”,话没说完,嘴巴就被一只手指抵住了。
蔺曳低下头,视线对上那双泛着水雾的眼睛,哑声说:“永远不会有那一天,我的身心只属于你一个人。”
听到这句承诺,木耳点点头,坏心情逐渐消散。他抬手揉了揉额头,暗地里埋怨自已太过伤春悲秋了。
此时此刻,他多想回忆起以往和和曳哥的点点滴滴。
一副画面出现在脑海中,身穿黑衬衫的男人在大雨中喊着他的名字。
他躲在树洞里面回应。
不过一瞬间,身体便落入对方湿冷的怀抱中,一触即离。
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原来,曳哥曾经冒着大雨上山找过他。
随着更多画面的钻入,他脸色霎时苍白起来,脑袋里面仿佛被铁锤敲打了一般,“曳哥,我好难受。”
他紧捂着额头,痛呼一声。
“木耳?”蔺曳紧皱着眉头,声音沉了下来。
“没……没事,突然有些头痛,现在好多了。”小脸依旧苍白,连唇色都褪了。
蔺曳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沉声吩咐:“去附近的医院。”
木耳连忙摆手,毫不犹豫地拒绝:“曳哥,我真的没事了。”
难得出来一趟,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医院上,何况头痛的症状已经消失了。
见蔺曳沉默不语,只用那双幽深的眸子紧盯着自已,木耳再次劝道:“曳哥,去酒店好不好,我不想去医院。”
软绵绵的嗓音带着撒娇的意味,说完还抬头亲了亲蔺曳的下巴。
然而,涉及到身体的问题,蔺曳没有顺从他的意愿,强势地把人带去医院做了一通检查。
“身体没什么大碍,之所以会头痛,是情绪变化太大了,刺激的场面有利于恢复记忆。”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虽板着脸,声音却很温柔。
“好,谢谢医生。”木耳乖乖应了一声,目视着医生离开。
他只听到刺激场面几个字,心脏不可抑制地跳动起来,不知道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算不算刺激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