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的月光洒在青砖瓦上,隐隐约约可以听到蝉鸣与蛙叫。
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却危险的网,将所有的人与物笼罩在里面。
偌大的寝宫中,屋中的烛火比别处都亮,是凤槿特意让仆人点的,太暗了她怕自已变成近视眼,这个世界可没有近视镜。
散着发坐在凳子上,从面前的铜镜看着自已如今的样貌,身为女君,原身除了帝王的威严外,还附带了一份暴戾的气质,让人看着就胆战心惊不敢惹。
原身的恶行游戏中只大概简述了一下,无非是上朝时当场砍下一进言的文官;将帝国奸细的肉一片一片刮下来派人送回到敌国,还美其名曰落叶归根;
要说更离谱的便是一握重兵的大将意欲造反,被抓到后连声哀求自已的家人不知情,结局就是当那将军的面杀了府中的所有老幼妇孺。
“嘶~”凤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都是叫凤槿,怎么这位就这么肆意妄为呢。
“可是弄疼主上了?”在为凤槿摘首饰的成舟小心翼翼问。
凤槿摇摇头示意他继续,那造反的大将军被诛后,边境动荡,眼看就要失守,最后是凤槿的皇兄请命亲赴边境平定战乱。
那按说应该加以奖赏,谁知原身以私自带兵为由不准皇兄回都城,引起许多,哦不,是全部大臣不满,那时间连平民百姓对这位翻脸不认人的女君也是骂声不断。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残暴之事,凤槿可是不愿意再回想了。
看着在自已身后给自已仔细梳头的人,凤槿轻声唤道:“成舟。”
成舟应的很快:“小奴在,主上可是有什么吩咐?”
看着那张俊美清秀的脸,凤槿心中仔细打算着,因为原剧情中成舟出场即死亡,但是自已保下他后,也就意味着只能靠他的存活才不那么被动。
“你想要位份吗?”凤槿问。
“只要能待在主上身边,小奴便心满意足了。”成舟回答的恳切。
“那若是要你一辈子就这样陪在孤身边呢?”凤槿必须要确保成舟的忠诚度还有人际圈子。
成舟的头抬得僵硬,跳跃的烛光映在苍白的脸上。
一辈子?自已要待在这深宫中胆战心惊、被别人背后辱骂一辈子吗?
成舟的恐惧毫无遮掩,凤槿从镜子中看的一清二楚。
“你骗孤?”眼看成舟就要跪,凤槿大声喝止:“不许跪!”
成舟就这么又直起身来。
“若不是孤,你就成了太监。”凤槿起身拿走成舟手中的梳子,看着他手上系着的纱布。
“太监一个月才有多少银子,够你补贴家里吗?”
“你以为孤不知道你将孤赏你的玩意总是偷偷当掉吗?”
“主上,小奴家中母亲生病,兄长要娶妻,弟弟和妹妹要读书,小奴实在没办法。”因为不能跪,成舟只能躬着身子,不敢比凤槿高。
原身在外人看来是暴君,在成舟这里就是淫君,变态的嗜好,多样的手段,全用在了他身上,只要自已被传唤,那么那一夜注定无眠,注定是身心交杂的痛苦。
凤槿也想到了之前自已做的混账事,那日的金核桃浮现在脑海,此时也有些底气不足,于是将成舟扶起来,轻轻地抱住了他。
双手环住腰,很细,摸到的也只有骨头还有缠着纱布的痕迹。
“孤没有怪你,孤错了。”凤槿服了软,但只是表面上,成舟被伤的太深,自已居于高位,只要一点点服软足以让成舟迷茫。
成舟僵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做,如今听到凤槿竟然说“错了”,两只手立在口中不知如何安放。
“主上,你...”
“你好瘦,”凤槿放开成舟看着他的脸:“孤想过给你名分,只是身居此位也有许多的不得已。”
凤槿开始胡说八道。
“自那日孤被你推倒后,头虽然受了伤却想了很多的事,第一件事便是对不起你。”
凤槿继续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