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慕容良安听着陪他一同进宫的仆人这么汇报,一把将红盖头摘下来扔在了地上。
“凤槿去了那床奴那里?”慕容良安心都凉了,他宁愿是去了程宁那里,起码有一部分原因是迫于给众臣一个交代。
如今却去了床奴那里,不是明摆着她讨厌给众臣说法,而且看不上进宫的诸位公子吗。
身边的仆人将盖头捡起来,小心翼翼地劝道:“公子,不能善妒,主上喜欢温柔的。”
慕容良安气急反笑,自已摘着头上的珠钗:“本公子就是不温柔,有本事凤槿别纳我入宫!”
“公子,慎言,直呼主上名讳可是大不敬!”仆人欲哭无泪。
自家公子与主上幼时少时便一起读书,两人都不是温柔的主,常常扭打在一起。
本来以为得知凤槿储君的身份后公子会收敛些,结果却比之前还要来劲。
“我就直呼,凤槿凤槿凤槿凤槿!”
慕容良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怎么,便如此想孤吗?”
凤槿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来慕容良安这里比较好,一个是他不好哄,比较傲娇,另一个是他对于原身的感情很是纯粹。
程宁本人始终是抱着目的接触她的,尽管那目的与他的真心比起来可以忽略不谈,可凤槿还是觉得别扭。
至于现实世界里的自已--今夕,她今晚应该是要和安景明商讨结盟的事,自已还是不要干扰游戏走向比较好。
不止仆人,就连慕容良安听到这声音也愣住了,原本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不是说去了那个床奴那里吗,怎得又来他这了。
凤槿轻轻叹了口气:“这么久了还不开门,看来是不欢迎孤,既如此,孤也不好情人所难。”
说罢,假装要走。
“不许走!”慕容良安急匆匆下了床,将门打开,看到凤槿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靠在门框上一脸带笑地看着头发散落的慕容良安。
凤槿使了个眼神,仆人会意退下,心里这才平静下来,他真怕这暴君生气了将自已和公子一同打入冷宫。
看来今晚是留宿在公子殿中了,要尽快告诉老爷,那仆人这般想着,离开的步伐更快。
凤槿知道他要去干嘛,随他去。
“还不让孤进去?”凤槿挑眉。
她个子高,如今和慕容良安一个大男人站一起也可以平视,但是与生俱来的那份贵气却是压了慕容良安一头。
慕容良安心里高兴,面上还是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让凤槿进来,自已随手关了门。
房间里是大喜的红色,面前的公子是人间美色。
凤槿谈过恋爱,但只有一段,还是学生时期,后来参加了工作,一直到27岁都没有再恋爱过。
不是不想谈,只是居于高位,得来的感情总是不真挚。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也是如此,但起码自已不受人挟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担心是对家硬要和自已商战。
因为作为国君,对家只有一个,那就是敌国。
“你这么看着本公子做什么,怎么,发现本公子比那床奴长得帅了?”慕容良安非常吃醋。
凤槿假装发怒:“谁允许你自已取下盖头的?”
“哼!”慕容良安双臂环绕:“你一直不来,难不成我还要盖着盖头睡觉啊,我再戴上,大不了你亲自挑开咯。”
说完,拿起床上的红盖头盖好,安静地坐在了床上。
凤槿没说话,拿起了桌上白色的玉如意,富贵人家通常用这个挑盖头。
房间里很安静,可是某人的心跳声此刻却是格外的响,是谁在紧张不言而喻。
“你快点呀,本公子都困了。”慕容良安催着,快点结束,他好紧张。
走到慕容良安身旁,玉如意的一端轻轻挑起红盖头,烛光照耀下,那张总是爱发脾气的脸此时竟是有些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