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坐在桌边，恢复了平静。

“所以，孤有时候会忘记一些事情，是因为小时中了沙毒的原因？”

零零有些窘迫：“也有一部分，为师给你下毒的原因……”

这么说来，原身真是一个心机颇深的家伙。

本来朝中慕容风一人独大，程景墨好心劝诫原身，结果就被盯上，心甘情愿地成了制衡左相的工具人。

不过他原本就有点看左相不顺眼，有此行为倒也正常。

“那，孤和右相之间，有没有发生过……”凤槿有些无奈：“不可言说的事情？”

听到这个，本来冷静下来的零零臭了一张脸。

“说起这个，我就不服，那程景墨跟我差不多的年纪，你怎么就不嫌弃他年纪大，总是爱说我老。”

“所以，”凤槿打断他：“孤真的和他……”

“嗯。”零零闷声回应。

啊，造孽啊，她还寻思着虽然程景墨心中喜爱原身，但毕竟没发生过什么。

所以，程景墨对她忠心耿耿，还有着这么一层原因在。可明显原身对他一点男女爱慕情都没有啊，除了解决生理需求，就是利用……

“这件事，宁哥哥不知道吧？”程宁若是知道，肯定没法接受的。

“你跟他之间，这种事做的隐秘，没人知道，不过，慕容风那家伙或许……”

对了，提起慕容风，凤槿想到关键的事。

“慕容风可有谋反之意？”

零零摇摇头：“为师观察来看，并无。他只是有些桀骜罢了。”

他说这些话脸不红心不跳，应付自如，仿佛早就意料到了凤槿会问这样的问题。

没有谋反之意，那看来，没什么大问题啊，等休养过后，一统四国即可。

“你以后别总想着还宁哥哥他们了，都是孤的人，孤对他们每个都心疼的紧。”凤槿警告道。

零零却皱起了眉：“当初的承诺，还算数吗？”

“什么承诺？”

“为师助你登上主君之位，可以随时讨赏。”

……差点忘了，原身竟还答应过他这种无理的要求。

“那，你给孤用毒的事，是不是也要好好清算一下。”

零零起身，蹲在凤槿面前，一如多年前她蹲在脏兮兮的少年面前一样。

“槿儿，为师只想你有为师一个人。”

“疯魔了吧你。”凤槿毫不留情回怼他。

先帝只有一位侍臣，她母后也是，到了凤临渊，更是现在还未娶妻。

她都女君了，干嘛放着那么多美男子不要独宠一人啊，还是独宠一个心机深重的，说不定啥时候给自已下毒的男人。

是傲娇良安不甜吗，是温润如玉的宁哥哥不贤惠吗，还是自卑听话的成舟玩腻了，她把他们全舍弃。

“第一，这次你又一次没听孤的指挥，孤本来杀了你的心都有，可你确实为孤登上主君之位努力了甚多。”

“第二，孤的野心你知道的，你若是愿意，倒是不介意偷偷宠幸下你。”

听到这个，零零起身，阴沉着脸，“偷偷宠幸”这四个字极大地羞辱了他。

转身出门，不知去了哪里。

凤槿放下心来，单打独斗还真打不过零零，没想到原身竟是个如此心狠手辣的家伙。

怪不得说要及时关注儿童的心理健康，原身不过十岁的年纪就敢弑母夺位，连唯一对她好的先帝都想过要杀了，可怕可怕。

收拾了一百天的行李，第二日一大早就要出发回都，因此大家都睡得格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