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发苦,带着哀求的目光看向薛宴:“阿宴,就今晚一晚,医院里太冷清了,我一个人真的害怕,难道不能多陪陪我吗?”
薛宴垂眸看着她,光亮从头顶上照下来,睫毛阴影笼罩着眼眸,看不出他漆黑的眼睛里是什么神色。
“容瑜,你是需要人陪着,还是只需要我陪?”
容瑜惊愕,明丽的眼睛里是恐惧,是害怕,是她藏在心底多年的爱意暴露出来,像是赤身裸体在烈日下暴晒,让容瑜无处可躲。
“阿宴......”长久的沉默后,容瑜声音痛苦至极:“我们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我们一直都是彼此的依靠,我真的......离不开你。”
他的身边可以有很多女人,可他的心底不能有人,她绝不允许那个地方被别人占领。
薛宴眼中有怜悯,很多话最多只能化成一声叹息:“容瑜,我们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个自己了,但你依旧是我最好的朋友。”
听到这话,容瑜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她早知道,他和宁知醒已经结婚了,他妻子的位置,永远不可能留给自己了,可宁知醒又凭什么呢。
见薛宴还要走,容瑜顾不得身上插着的针,直接从他身后将人紧紧抱住,血一点点滴下。
“阿宴,我爱你啊,我一直都爱着你,可我知道我的身体不好,我只能去国外养病,这样才有资格陪着你,你看看我好不好?为什么你能爱宁知醒,不愿意爱我呢?”
既然他都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意,她也没法再藏着掖着,他明明该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