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你先出去吧,我跟湘玉道个别。
小郭∶行
(小郭离开,老白在床边坐下)
老白∶湘玉,我出个远门,但我保证我马上就回来。我不在的日子,你…你只要知道,我每天、每分钟、每秒钟都想著你,这就足够了。
(老白连点掌柜身上大穴,小郭正在门外著急偷听)
老白∶我封住了你手阳明大肠经,和足阳明胃经,总之该封住的地方我都封住了。这样即使不吃不喝,你也不会饿坏了胃肠。我走了,乖乖的等我回来。
(老白在掌柜额上轻吻后离开,小郭在楼梯口假装擦拭)
老白∶小郭,保重阿。
小郭∶噢、噢,保重。
【掌柜房内】
(小郭急忙进入,欲帮掌柜解穴)
小郭∶天呐,掌柜的?掌柜的?葵花解穴手、解穴手。指如什麼风,闪什麼电,手。不对、不对,葵花解穴手,掌柜的?
中场时间---空想记(老白、掌柜、小六)
【大堂(日)】
(众人排队要为老白送行)
小贝∶白大哥,这根糖葫芦我藏了小半年,虽说上面长了毛,但是你洗洗还能吃,你留著吧。
老白∶好孩子,拿著喂小强吧。
秀才∶展堂阿,这三两银子,原本是要给小郭买首饰的,你拿著用吧。
老白∶不用,我有钱。
秀才∶掌柜的是大家的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无双∶师兄,这双靴子,是我前些日子给小六做的,可能会有些挤脚,你先穿著吧。
老白∶挤脚我也穿,谢谢师妹的小鞋。
大嘴∶老白,我这还有半的馒头,还有两咸鸭蛋,这都是我从牙缝理挤出来得,你拿著路上吃阿。
老白∶大嘴,我记得你那还有半斤牛肉乾呢。
大嘴∶那是我留著磨牙使的…我给你拿去。
(大嘴欲去取牛肉乾,老白往外走去)
老白∶算了,时间不等人,我走了之后,湘玉就托付给诸位了,太重的话我不想说。总之我走什麼样,回来就得什麼样。如果把湘玉饿瘦了,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告辞。
(小郭从掌柜房中冲出,阻止老白离开)
小郭∶等等,你不能走。老白,眼看就要天黑了。
老白,天黑了,怎么了?
小郭∶山里有野狼,还有山贼,说不好还有拍花子的。
老白∶你把我当小贝啦?有这闲工夫你多陪陪湘玉,别让她寂寞,走了。
(老白离开客栈,小郭追出将老白拉回来大堂)
小郭∶等等、等等老白。
老白∶干啥?
小郭∶回来,你听我说。
老白∶干啥阿?
小郭∶我有好多话都想跟你说呢。
老白∶你等我回来在说 。
小郭∶我等不及了,必须今天晚上就说。
(小郭回头看众人一眼)
小郭∶就咱俩,一对一的说。
秀才∶芙妹!
小郭∶一边儿呆著去。
老白∶小郭,你是个好姑娘,但咱俩不合适,我走了。
(小郭将老白搂的更紧)
小郭∶唉呀,反正你就是不许走。
秀才∶郭芙蓉!!
(老白阻住秀才)
老白∶秀才,我跟她说,你们回避一下。
(无双带小贝往后院,大嘴、秀才留在大堂,小郭跟老白背对两人说话)
老白∶小郭,秀才是个好人。
小郭∶嗯
老白∶心眼又好,又有学问。
小郭∶嗯
老白∶除了办事丢三落四说话不走脑子外,没别的毛病。
小郭∶嗯
老白∶我跟你说阿,水性杨花可不是褒义词。
小郭∶嗯…你说谁水性杨花呢?
(小郭放开老白,秀才、大嘴上前指小郭)
秀才、大嘴∶就是你。
小郭∶我、好阿,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明哲保身了。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掌柜的早就醒了。
老白∶不可能!
小郭∶不可能?不可能,你自己上去看看,去呀,去呀。
【掌柜房内】
掌柜∶来人呐,救命阿,浑身又酸又麻,后背痒痒还挠不著,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展堂救救我,我保证再也不装睡了。
(四人入内,小郭推展堂进屋)
小郭∶进去、进去嘛,不信你自己看。
(四人围于床边)
老白∶不可能,湘玉绝不那种人。她要明知道大家为她担心,她还在这装睡,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你们俩说是不是?
秀才、大嘴∶是
(小郭欲拍秀才,秀才做挡状)
小郭∶好,我也不跟你废话,你现下就给她解穴,她要不醒,我就跟你姓。
老白∶这是你说的。
(老白放下行囊至床边为掌柜解穴、三人围上去)
老白∶葵花解穴手。
(掌柜无回应,三人望向小郭,小郭急将老白拉开,上前呼唤掌柜,摇动掌柜并拍打脸颊)
小郭∶佟湘玉、佟湘玉,快醒醒、醒醒。
(老白怒将小郭拉开)
小郭∶你、你给我一分钟 。
老白∶干什麼?
小郭∶就一分钟,一分钟我跟她谈一谈。一分钟后她要不醒,我、我就归你了。
秀才∶芙妹!
(小郭空 秀才耳光,赶三人离开)
小郭∶行了、行了,你们赶紧出去吧。去去去,一分钟之后,我保证还你一个活绷乱跳的小寡妇。
(三人离开,小郭至床边,掌柜忽地坐起)
小郭∶起来吧,大姐。
掌柜∶快快快、帮我挠一下。
(掌柜挠背,小郭帮忙)
掌柜∶唉呦,上点、上点,痒死我了,好了、好了。
(停止挠背,两人正面对话)
掌柜∶好了,我先睡下了哦。
小郭∶你还睡阿,大姐。你要装到什麼时候?
掌柜∶我怎么知道阿?展堂的话你也听到了,我要现下就醒了,不真成了骗子。
小郭∶你本来就是个骗子。
掌柜∶唉呀,我知道、我知道,但我有什麼办法嘛。
(掌柜向小郭比二的手势,并欲躺下)
掌柜∶两个月哦,带薪哦。
小郭∶耗子
(掌柜惊叫,小郭想叫老白入内,掌柜随即躺下,三人冲入)
掌柜∶阿~
小郭∶老白,快来阿、老白,刚声音你听见了吧?
老白∶听见了。
小郭∶怎么样?怎么样?
老白∶你个妄想狂。
(秀才空 小郭耳光)
大嘴、秀才、老白∶骗子
(小郭大怒,拉起掌柜)
小郭∶佟湘玉,你给我起来、起来。
(老白将小郭拉开)
老白∶你给我过来
小郭∶阿~
老白∶郭芙蓉我警告你阿,你再赶拿湘玉跟我开玩笑,休怪我娶了你。
(掌柜惊醒怒视老白,秀才著急,大嘴打圆场)
大嘴∶不娶、不娶,娶完到时后还给你阿。
(大嘴拉秀才、秀才拉小郭往外走,小郭委屈欲哭)
大嘴∶走走走,走吧、走吧
秀才∶这怎说话的
小郭∶佟湘玉,你这个骗子。
秀才∶这太过份了阿
(三人离开,老白坐至床边,握住掌柜的手)
老白∶湘玉你放心,我刚才跟她开玩笑的,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娶。等我找到了千年人 ,咱俩就成亲。说起来咱俩都成了两次亲了,但我保证,这次是真的,你乖乖的,等我回来。
(老白拿起行囊要走,大嘴冲入)
大嘴∶老白、老白,我跟你说,你不用走了,小六已经把人 找著啦。
(老白丢下行囊,与大嘴赶往大堂)
老白∶走
【大堂(日)】
(老白飞奔至小六面前,小六正坐著喝茶,老白、无双、大嘴在看小六)
老白∶小六, 呢?
小六∶著嘛急呢?保证有,你放一千个心。
(老白心急将碗夺走,小六怒)
小六∶再这样我可不给了阿。
(老白将碗还小六)
老白∶你喝吧,快喝!!
(小六看老白)
老白∶我怕你呛著。
(小六喝完将碗放下)
小六∶关於这个人 阿,来的可不容易阿。
(三人点头)
大嘴∶是是是,要不说你有本事呢?你当捕头,不当捕快是吧。
老白∶就是、就是。
小六∶这个,我听说有人穿我的靴子还嫌小?
老白∶没有的事。
(老白要动手脱靴)
老白∶我这就给你脱下来。
小六∶别,二手靴,我怕传染香港脚。
无双∶我明天在给你作双新的嘛。
老白、大嘴∶是是
(小郭坐在掌柜的位置上,笑语)
小郭∶一双哪够穿哪?,起码得三双。工钱老白出了,人 呢?
小六∶关於这人 哪,这得感谢娄知县,娄知县一听这事,二话没说。直接就沏了壶茶,明前绿的,全是那种最嫩的茶叶尖。听说..
(老白拍桌)
老白∶别跑题,人 呢?
小六∶娄知县知道钱掌柜家有人 ,就跟我说了,我过去这么一说,钱掌柜直接就答应了。
(老白伸手)
老白∶ 呢?
(小六手一摊)
小六∶钱掌柜虽然答应了,可他夫人…
(老白往外走)
老白∶我找她去。
(钱夫人出现,手拿装有人 的红布包盒。与老白门口相遇)
钱夫人∶不用找了,我送货上门。
(钱夫人进门,将盒置於桌上,众人围于一旁)
老白∶钱夫人快坐
(钱夫人坐下,老白奉茶,钱夫人将盒打开)
钱夫人∶你们都瞧好啦,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千年人 。
(众人大喜,老白欲取 ,钱夫人阻住)
老白,谢谢,谢谢钱夫人。
钱夫人∶干啥阿?我又没说白给。我跟佟掌柜虽说是故交,可还没铁到那份上。
秀才∶您要啥?您尽管直说。
众人∶是
钱夫人∶除了这个店,你们还有啥呀..阿?
老白∶钱夫人,这店不是我们的,所以我们说了也不算。这样,还有没有其它的解决办法?
钱夫人∶唉呀,那可就麻烦了,啧,这人 阿也是我花大价钱买的。
老白∶多少钱?
钱夫人∶一两银子。
(秀才拍胸脯)
秀才∶我掏了。
钱夫人∶一年。
秀才∶阿!
钱夫人∶一千年就是一千两,这零头我还没算哪。
(秀才洩气)
秀才∶那啥喝茶吗?我烧水去。
众人∶去。
(秀才闪往厨房,小郭移坐掌柜位上)
小郭∶钱夫人,哼,我们怎么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千年人 呀?
(钱夫人拿起 ,转身欲走,南宫随秀才出来阻止)
南宫∶等等,能不能让我看看?不好意思阿。
(钱夫人回座,南宫将 拿起细看)
南宫∶…须,真品,不,应该说是珍品。这么好的人 。我从来没见过,都成人型了。
(众人看 )
老白∶是阿。
(钱夫人将 夺回)
钱夫人∶怎么样?想要就掏钱,要嘛就交店,你们自个选吧。
小郭∶钱夫人,能不能便宜点嘛?
众人∶就是、就是。
南宫∶一千两银子,按市场价来说绝不算贵。
(众人嘘她)
南宫∶当然能便宜点最好。
钱夫人∶那好,咱们都是街坊邻居的,我就给你们打个折。九百九十九两?
众人∶呃…
老白∶我买了。
众人∶阿??
小郭∶老白?
(老白从怀中掏出一千两的银票给众人看,交与钱夫人)
老白∶这是一千两银票,兑不出银子我把命给你。
(众人惊视老白)
【大堂(晚)】
(小郭坐在掌柜的位上把玩南宫的箫,老白踱步著急等待 汤)
小郭∶老白、老白。我问你个问题阿,你哪来这么多钱?
老白∶反正不是偷的。
小郭∶凶什麼嘛?
老白∶你知道这点就行了阿。这都多长时间了,咋还不来呢?
(小郭将箫放下,往厨房走)
小郭∶我帮你催催。
老白∶你去看看去。
(老白往楼上走去,南宫此时小心翼翼将 汤端出,小郭同行)
小郭∶我、我来吧。哇赛,就这么一小碗阿?
(南宫将碗置於桌上)
南宫∶你懂什麼,浓缩就是精华。
(小郭将 汤拿起来闻,味道很重)
小郭∶正常人能不能喝阿?
南宫∶正常人谁喝它阿?这都是得了重病,体虚气弱,拿它吊命的。
小郭∶哦,那正常人喝了,会不会有副作用阿?
南宫∶应该没事吧。
小郭∶那就行了。
南宫∶不过有可能上火。
小郭∶上火怕什麼阿?吃瓜子还上火呢!
南宫∶那是灶里的火,这可是三昧真火,烧起来就灭不下去了。
(老白从楼上跑下,要将 汤从小郭手上取走)
老白∶快一点吧,干啥呢?去去,别洒了,一千两一碗哪。
(老白将 汤往楼上端)
南宫∶你可小心点阿。
(小郭面对萤幕,抿嘴笑道)
小郭∶这就是害我们担心的代价,烧不死你。
(众人在楼下焦急等待,只有小郭毫不惊慌的嗑著瓜子)
秀才∶芙妹,你咋不著急阿?
小郭∶急又有什麼用阿?人家就是不肯醒。摊上这么个掌柜的阿,真是前世积来的大德。
(小贝拍桌)
小贝∶不许你诋毁我嫂子阿。
(小郭递瓜子过去)
小郭∶我错了,刚出炉的新鲜瓜子。
(小贝不要)
小郭∶爱吃不吃。
小贝∶吃吧、吃吧,迟早烧死你。
(楼上开门,大嘴在楼梯口传达情况)
大嘴∶伙计们,掌柜的睁眼啦。
(众人喜,小贝、无双拥抱,秀才欲抱小郭,被喝住,秀才转与南宫握手)
秀才∶醒了、醒了。
南宫∶终于醒了。
秀才∶大难不死。
南宫∶必有后福。
秀才,对对对。
大嘴∶伙计们,掌柜的开口说话啦。
无双∶说什麼啦?
大嘴∶水
无双∶还说什麼啦?
大嘴∶我要水。
(小贝哭泣,无双、秀才安抚小贝)
小贝∶嫂子,我以後再也不逃学,再也不偷吃零食了。
小郭∶这话你还是过两天再说比较好。
小贝∶为什麼?
小郭∶这人呐,什麼时候都要得自己留条后路,明白吗?
小贝∶不明白。但是我现下终于明白一点了,你没有人性。
小郭∶嗯?
(秀才握小贝的手)
秀才∶小贝,你终于长大了。
大嘴∶伙计们,掌柜的下地啦。
(众人欢喜,大嘴跑下楼来)
秀才∶千年人 真的转眼就下地啦。
(大嘴在楼底,往楼上伸手,众人注视)
大嘴∶看,掌柜的冲出来了。
(掌柜的在楼梯口,一扭头,做出赛跑的姿势,跑下楼来,绕主桌一圈)
大嘴∶只见她以公引冲刺的速度向前飞奔,并以矫健得速度下楼,正应了那句老话,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阿。她一眨眼的得功夫便出现下我们面前。
(掌柜立于桌前,欲找水喝,老白冲下楼,拉住掌柜)
掌柜∶水、我要喝水。
老白∶湘玉,你不能再喝啦,你看你这肚子。
(掌柜往酒潭冲去,打开欲喝)
小郭∶这是酒水,不是自来水。
(掌柜冲向柜台、打开砚台欲喝)
秀才∶那是墨汁,不是橘汁。
(掌柜冲向门边,欲喝柜上水盆中之水,老白拉住)
老白∶湘玉、湘玉,不行,这是抹布水,不是矿泉水。
(掌柜冲向后院,老白追去)
老白∶不好啦,湘玉跳井啦。
(众人冲向后院)
小贝∶嫂子!
众人∶掌柜的!
南宫∶师姐!
【大堂(夜)】
(众人围坐,等待掌柜,预备用餐。掌柜手持扇、身著劲装,快步下楼至桌前,精神十分振奋,全以国语发言)
掌柜∶你们怎么还不吃?
老白∶这不等你吗?来。
(掌柜坐下后立即站起)
掌柜∶你们吃吧,我不饿,我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去做。时间可是不等闲人的,你们快点吃吧。
老白∶湘玉阿,你到底要干啥呀?
掌柜∶为了明天,让我们齐心协力,万众一心,张开双臂去拥抱朝阳吧。
大嘴∶掌柜的,现下才二更阿?
掌柜∶那就等待吧,在这漫长的黑夜里,让我们积蓄力量,蓄势待发。美好的未来就在不远的前方,路漫漫其休远兮,我将上下东西南北中发白,所到之处无不披靡而求索。
(老白握掌柜的手,并欲抚摸其脸)
老白∶湘玉阿。你到底咋了你?
(掌柜双手握住老白)
掌柜∶展堂,我没事儿。你能感觉到我手的温度吗?
老白∶你在井泡这么长时间了,手咋还这么烫呢?
掌柜∶烫就对了,手的温度就代表心的温度,让我们的心脏跳跃起来吧,让热血沸腾起来吧,让激情燃烧起来吧,让青春飞扬起来吧。
(众人疑惑,望向南宫)
南宫∶这不关我的事儿。
掌柜∶我已经想好了,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一个坐享其成的剥削者,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我,一个脱胎换骨的我,一个视事业为生命,视爱情为事业的我。
(掌柜将手中的扇子丢于桌上,走到门边,拿起扫把,打扫门外。众人望向南宫)
南宫∶大家别担心,可能是千年人 的劲儿太大,等火消了就好了。
老白∶那是千年人 呀,啥时候能消阿。
(老白跑出门外制止掌柜)
老白∶湘玉、湘玉
【大堂(日)】
(老白立于大堂,小郭手拿扫帚从后院进来,颇为吃惊)
小郭∶怎么回事阿?怎么这么乾净阿?
老白∶湘玉昨晚干了一宿,刚上去睡觉。
小郭∶嗯哼,怎么样,心情稍微好一点了吧?
(小郭欲坐下,被老白阻住)
老白∶别坐、别坐、别坐。
小郭,干嘛阿?
老白∶你还是站著说比较好。
小郭∶为啥阿?
(秀才出现,手拿抹布,从桌上拿起一根头发吹掉)
秀才∶桌椅板凳千万别碰,沾著点灰阿,重擦好几遍。
老白∶昨天半夜,我睡的正迷糊呢?她进来了,不由分说,连枕套带被褥当场洗了一遍,连条被单都没给我剩下。
(大嘴手拿抹布从厨房进来,小郭冷笑,拿起水壶倒水喝)
小郭∶对此我深表同情阿。
(大嘴开始擦桌子)
大嘴∶你还是先同情一下你自己吧。
小郭∶嗄?
大嘴∶打今儿个起,你所有的活她都帮你干。
小郭∶那我干啥去呀?
(小郭转向老白)
小郭∶她不会是想开除我吧?
(秀才把抹布一抖)
秀才∶比开除更惨,让你扫大街。
大嘴∶哼
小郭∶凭什麼呀?
老白∶凭什麼?湘玉说了,这个镇就是我们的家,既然是我们的家,就不能各扫门前雪,保护环境,从我做起,而这个我,指的就是你。
小郭∶那、那我去扫大街了,你们都干什麼阿?
老白∶秀才每天吃完晚饭去义务扫盲。
(秀才做出侍应的动作)
秀才∶折
老白∶大嘴去拜访孤寡老人。
(大嘴做出打招呼的动作)
大嘴∶嗨
老白∶小贝一放学就去街上发传单,宣传环保知识。无双不归她管,暂时放过。我,组建一个反扒队,每天指标十个。
小郭∶呵呵,上哪找这么多小偷?
老白∶少一个扣一文,一天就是十文,一个月下来,我自己还得搭一钱银子。
大嘴∶哼哼
小郭∶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嘛?喂,老白,她都做成这个样子了,你就不想说两句阿?
老白∶说啥阿?人说的句句在理,但我是得找她谈谈去。
(老白往楼上走去,大嘴擦桌子)
大嘴∶咱有这心,没这力呀。
【掌柜房中】
(掌柜正在擦拭柜子,老白入)
老白∶湘玉阿
掌柜∶哎
老白∶还没睡阿?
掌柜∶擦完桌子,找我有事吗?
老白∶没啥事,就是想找你聊聊,自打你醒了以後,咱 俩还没单独说过话呢。
掌柜∶你想说什麼就说吧,没关系的阿。
(老白欲离开,被掌柜喝助)
老白∶还是算了吧,改天吧,你先忙。
掌柜∶站住。你为什麼吞吞吐吐的,是不是觉得跟我没办法沟通了?是不是?
老白∶不是,你不正忙著的吗?
掌柜∶你要是觉得跟我没有办法沟通了,你可以说出来,我尽量改。
(老白轻抚掌柜的头发)
老白∶不用了,等你火消下去了,自然就
(掌柜将抹布甩於桌上)
掌柜∶白展堂
老白∶你看你,说归说,摔东西干啥呀?
掌柜∶你说的很对,我是有火,但是我不想消。我窝囊了小半辈子了,第一次这么精神抖擞,第一次这么充满干劲。这种状态我觉得很好,好极了的好。
(老白为掌柜拭去额头的汗水,将双手搭於掌柜肩上)
老白∶你觉得好就行阿,我没意见。
掌柜∶你明明有意见,就是不说。这样的你,我很不喜欢。
(老白双手离开掌柜)
老白∶那你喜欢啥样的我?
掌柜∶我喜欢原来的你阿。
老白∶我原来就这样。
掌柜∶算了,我跟你没什话可说的。
(掌柜望向窗外)
掌柜∶朝阳已经升起来了,懒惰的人们是赶不上它的脚步的。
老白∶那就甭赶了哱,反正朝阳也得变夕阳。
掌柜∶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记得以前的你是很乐观的,对待生活的态度是很积极的,从来不说这种混账话。
老白∶好,我混账,你一个人追赶朝阳去吧,恕不奉陪。
(老白推开掌柜,离开房间,掌柜对其身影发言)
掌柜∶这样的你我很不喜欢,很是不喜欢。
(掌柜坐在床前)
掌柜∶年轻的生命不是用来呕气的。
(掌柜站起,取抹布继续擦拭)
掌柜;美好的未来是要靠双手来创造。
本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