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礼台之前的桌子,还有几张空荡荡的没有人。
陈天堑往前走去。
已经有人开始议论纷纷……
“那人是谁?看他的样子,要去贵宾席……贵宾席入座的,可是已经和上官结盟的大家族,要么是继承人,要么就是掌权者……我从没听说过,那些家族之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山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人看上去最多二十六七岁,你看他身上的气场……哪个家族继承人能够比得上他?我看……就连上官风云都未必有他的气势强……”
“你说话小心点儿……这可是上官家族举行的宴会……况且这人年纪轻轻,怎么能和上官风云比?不过……他身边那个老头,好像有些眼熟啊……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议论的声音不少,陈天堑都能够听到,却都没有在意。
今天他来这里,只是为了看一看,然后给父母,大哥祭祀。
亲手杀死他们的凶手,未必在这里。
下令的人,肯定在这里。
“哟,我当是谁来了?这不是守着陈家老宅,死都不愿意走的陈贤么?”
“怎么的,今天想通了,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儿?本少爷说过,上官家不养没用的老狗,你要进上官家享受荣华富贵,就要带着诚意来。两手空空,本少爷有些难办啊。”
陈贤猛的一下僵硬了下来。
他的眼眶发红,死死的盯着说话的人……
此刻,在一旁的位置上,站起来了一个身穿唐装的年轻男人。
他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丹青色的唐装长袍,手中还拿着一把羽扇,一副做作的模样。
“还是说,东西都被人抢了?你走投无路,想要来求我上官家帮忙?”
陈贤身体都颤抖起来了,声音沙哑的说道:“黄涛是你叫去的?”
说话的年轻男人,是上官家的二少爷,上官兰。
他并没有去贵宾席的资格,只有他的大哥才可以过去。
他也知道,自己的父亲上官风云,喜欢一副名画,此画在陈弘龙的珍藏之中。
陈弘龙寺死后,名画就不知道被藏在什么地方,这一直是父亲的遗憾。
刚好今天的日子,庆祝上官家族的权势地位稳固。
他就准备彰显一下自己的能力,弄来父亲喜欢的名画献礼。
命令下面讨好的家族去抢,直接抢来,自己最多送出一个人情。
此刻陈贤的出现,无非就是两个原因。
要个说话。
或者是……找上官家帮忙。
三年前,父亲就去讨要过一次陈弘龙的珍藏,陈贤关门谢客。
父亲身份地位高,留话之后离开,也吩咐人不要去直接抢夺。
还说名画是有缘之人可以获得的物品,不要强求。
上官兰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继续说道:“如果你已经给了黄涛画,那么门就在那边,你可以滚出去了。”
“如果没有的话,本少爷倒是可以和你走一趟,让本少爷猜猜,黄涛是不是说,要把陈家的灵堂,做成公厕?”
“哈哈哈哈,本少爷倒是还没有尝试过,踩着别人的灵位去方便,陈家传承了三百年,有的灵位用的木材,是百年木料吧?是否还自带熏香?”
“上官兰!你欺人太甚!”
陈贤气的面红耳赤,就要扑上去,撕打上官兰的嘴脸。
上官兰双目阴沉,说道:“老家伙,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说的话,你听不懂么?”
陈天堑拉着陈贤的胳膊,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平静的说道:“陈爷爷,不要和一个快死的人说那么多话,况且,他连个男人都不算,也不是个女人,和他开口,丢了颜面和身份。”
上官兰面色一变,眼眸之中顿时怨恨无比。
“你又是什么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知道我是谁么?”
陈天堑抬起头。
他对于陈贤那种柔和的态度,瞬间就变了。
双目之中只剩下冰冷和杀机。
陈天堑一抬腿,身前的桌子,直接就被一脚踹飞!
同样被桌子撞飞的,还有上官兰!
他的目光惊恐无比,恐惧的惨叫连连。
下一刻,只听见轰隆一声闷响。
桌子镶嵌进入了礼台……上官兰也被镶嵌撞击了进去……生死不知。
场间的人,几乎全部惊慌的站了起来。
每个人的目光,都是惊恐无比。
十几个保安顿时冲向礼台救人。
陈贤身体颤抖,却站的笔直,再没有多说话,浑浊的眼睛里头,尽是兴奋之色!
此刻,他已经不害怕二少爷动手了!
二少爷的实力,无须惧怕任何人!
“今日,陈某为取祭祀之物而来,此人的头,似女非男,不配给我兄长,父母祭祀。”
“上官风云,出来送死!”
陈天堑的声音之中,灌注了极为强横的力量,竟然让玻璃的酒杯都碎裂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