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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压下心中的不耐，又将目光转移到秦氏身上。
秦氏白着脸，在接触到帝王视线后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谁都没想到，秦氏疯了。
还不等季永麟问，许是这么多年憋在心里久了，她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一切全盘托出。
“嘿嘿……是我杀的……老爷喜欢那个贱人……甚至想要将我休弃，还要让那个贱人成为他的妻子！”
“我让人撺掇她进补，她就真傻乎乎的吃……哈哈哈……哈……胎大难产！一尸两命！这是她应得的！”
“季永白！不是亲生的始终和我隔着心！我为了你造下那么多的杀孽！你就这样对我？”
“……没关系，絮儿想当你的正头娘子！不愧是我的侄女……你府中的所有人都被下了避子药！她居然还觉得能骗过我……哈哈哈哈……”
“真蠢！和当年的我一样！”
秦老夫人靠在一旁，癫狂的笑着，嘴里又飞快的嘟囔着什么。
但是已经没人关注她了。
皇帝、秦家和季家一个个面色铁青灰白，尤其是季永白，整个人像是被扔进水中泡过一般，良久才拖着僵硬的身躯，重重的给皇帝磕头请罪。
“臣……罪臣季永白，未能约束好母亲，求皇上责罚！”
顿了顿，又接着说：
“只是季家对罪臣有恩，罪臣恳请陛下……饶恕永麟……一切后果罪臣愿一力承担！”
皇帝紧抿着唇，季永白是难得的将才，脱离了在军中势大的季家于帝王而言是好事，季永麟不牵扯进任何一方的利益。
这件事的本质其实是秦氏的错，甚至权倾朝野的秦家在这件事中也没少出力。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季家兄弟二人，乃是百利。
如果……今天不是在中秋宴会上闹这一出的话，他还是愿意给他们个体面的。
“此案全权交给大理寺负责，在查明真相前，你们！”皇帝指了指秦家和季家等人，咬牙切齿的说：“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谁敢踏出府门一步，斩立决！”
6
我带着亲手做的羹汤，深夜敲响了季永白的房门，他面容憔悴，看到我后微微一愣，随后强挤出抹笑容。
“你来了……”
“嗯……”
我点点头，递过羹汤。
“多少进一些吧……”
我看着他坐在书房，一口一口的吃下羹汤，腰间挂着我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