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宽了衣衫,向蓝衣更是害羞的不敢看向楚彦景。
那个人身上的肌肉匀称,修长挺拔的线条,优美又魅惑,总是轻易的就能将他吸引,举手投足间的每一个表情都让他着迷。
楚彦景抬起长腿迈进了浴桶。
“宝贝,在等什么,还不进来?”
向蓝衣不是第一次和楚彦景一起沐浴,平时情事过后,他经常困倦的厉害,只窝在楚彦景的怀里,任那人抱着他沐浴穿衣。可是今天这样清清醒醒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害羞极了。
向蓝衣磨磨蹭蹭的来到浴桶边,抬起修长白嫩的双腿,一个转身就落入水中。然后背对着楚彦景坐好。
可是紧接着,后背便贴过来一个温暖的胸膛,那有力的心跳好像穿透过他的背,和他的心跳融为一体。
耳边传来楚彦景有些黯哑低沉的嗓音:
“怎么这般害羞,嗯?”
向蓝衣缩了缩身体,想要离楚彦景远一点,却又被一把捞了回去。这次准确无误的触碰到了一处火热……
向蓝衣惊的身上一抖,全身都变成了粉红色。
“你……你不是说要洗澡吗?”
“呵……是啊,我们先来做些热身运动……好多天了,小蓝衣,你知道我忍的有多辛苦吗……”
柔嫩的脸蛋被迫转了过来,楚彦景轻轻捏住向蓝衣线条柔和的下颌,吻上了他朝思暮想的红唇……
……
此时已是夜深,顾府的书房里仍是灯火通明。
林伯拿着红木食盒,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将里面青瓷碗盛的红枣枸杞炖燕窝端了出来,小心的放在了书房软榻上的雕花小几上。
“大人,夜已深了,卷宗明日再看吧?您晚饭就没怎么吃,喝点燕窝吧。”
正在仔细研究采花案卷宗的顾清没有抬头,只开口说道:
“嗯,放那吧,林伯,你去睡吧,我一会儿会吃的。”
林伯有些欲言又止,而后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大人最近研究这个采花大盗的案子,简直是废寝忘食。每日从大理寺衙门回来,就钻进书房,有时连晚饭都不吃。半个月的时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
哎,要是老爷夫人在天有灵,该多心疼啊。
林伯叹了口气,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清这些日子,将各地送来大理寺的有关采花大盗的卷宗都仔细看了一遍,希望能从中查到一点蛛丝马迹。可是,这个采花大盗,行踪诡异,好像每次都能完美的隐藏。
不过,今日他却在一个州县呈上来的卷宗上,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案发之地在一处偏僻的南馆,因为那个地方的县令喜好男风,却家有悍妻,整个县里的青楼里都不许有小倌伺候。于是,生意人只好把南馆的营生开在郊外。不过却歪打正着,因为开在山野之间,小倌们又多才多艺,倒别有一番风情。
这个采花贼作案之时,正好有个客人走错了房间。于是,那个采花大盗从窗户越出跑进了山里。官府立刻赶到,并且封锁了出山的道路。可是一个月过去,都没有抓到这个采花贼。
卷宗上写着:若非此贼有通天遁地之能,绝无可能逃脱。
顾清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手下的紫檀木桌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不过,距离谕亲王给郑延亭查案的限期,已经不到五天了,他没有时间了。他回想了这些天看过的卷宗,这个采花贼,似乎很喜欢在青楼南馆出没,受害之人都是未破瓜的小倌……
顾清靠在椅子上,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忽然一眼瞥见书架上父亲生前经常会看的疆域图。忽然心里闪过一个之前他看卷宗时就发现的问题——这个采花贼第一次作案,就是在京城,按照他作案的地点来看,似乎正是一个圈……
顾清将书架上的地图拿了下来,按照采花案发生的时间顺序,将案发的地点依次在地图上细细做上标记。最后竟然有了个意外的发现!
第86章依依不舍
郑延亭一大早来到大理寺衙门,手里拿着街市上买的鲜肉包子。还给顾清带了一份儿。
路过向蓝衣的位置,大大咧咧的说道:
“向大人别挑理啊,你在王府里吃的是珍馐美味,这街边的吃食恐怕是入不了您的口的。”
向蓝衣因为楚彦景给郑延亭限期查案的事,心中十分愧疚不安。听他这么说,更觉得无地自容。
“郑大人,你,你别这么说。我是行军打仗出身,什么难吃的没吃过,军营里凉了的羊油拌饭都能吃的下的……郑大人,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王爷割了你的舌头的,一定不会的!”
郑延亭挑眉看了看这个奶娃娃似的向大人,说实话,光看这小身板,是真想不到,他也是吃过苦,打过仗的硬汉子。
他认真道:
“向大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王爷的事。他是王爷,皇上的亲叔叔,他说的话,就算不是金口玉言,也是不容出尔反尔的。这事本就是我祸从口出,什么结果,也是我应得的。我也想开了,小时候我娘就说我这张嘴迟早要闯祸。这回没了舌头,以后也就消停了。”
郑延亭打心里觉得,以谕亲王的性子,看上谁对谁好都不稀奇,可是这向蓝衣要是恃宠而骄,为他求情,万一因此触怒了谕亲王,那他可就造孽了。
郑延亭在大理寺站了一脚,就准备往京畿府去,他本来其实可以不来大理寺一趟的。毕竟,现在他每天都是和京畿府一起查这个案子。他其实就是想来看看顾清。这几日,顾清好像比他还紧张,听说把关于采花大盗的卷宗都到搬家里看去了。
郑延亭虽然以前平日里总是嫌弃顾清,可是现在最关心他的人反而是顾清。他也不是铁石心肠,不感动是假的。他想着,他这舌头也用不了几天了,就想来看看,和顾清说几句话。
可是,他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顾清过来。
向蓝衣看他一直来回踱步,又看了看他手上的包子,问道:
“郑大人,这包子是给顾大人带的?他今日派人来请了假,说是家中有事。”
郑延亭闻言皱眉。
“家中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