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在巴奇亚娜纯真无害的外表下,一直都有着一颗争权夺利的野心。
父王送她去奉临和亲,她便想做那至高无上的后宫之主,唯有奉临皇后之位,才能让她的野心得到满足。可是,她的心腹在路上就已经打探到了沈白羽的存在。她知道,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就必须先除掉沈白羽。
入京面圣时,沈白羽竟然也出现在了朝堂,而奉临帝对他关怀备至。巴奇亚娜知道,自己直接请求入宫,最多也只能做个妃子,甚至更有可能的是会当场被奉临帝驳回。那样她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所以,她改指沈白羽,这样一顿看似没头没脑的操作,终于让她得以有机会单独把沈白羽调离皇宫。
而朱遒大皇子,一向因为沈白羽是二皇子金丞显的人,而十分忌惮于他,如今沈白羽已然投敌,就更加可以名正言顺的除掉他。
于是,朱遒潜伏在奉临的细作找上了巴奇亚娜,策划了那场绑架……
可是,千算万算,人不如天算。巴奇亚娜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沈白羽竟然在危急关头,一直细心保护着她的安危,而那张男女通吃的俊颜,也深深吸引了她。
巴奇亚娜知道,一个上位者,想要最高的权力,感情,是最大的绊脚石。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爱上了沈白羽。那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样让她心动,让她着迷。
于是,她改了主意,她不想沈白羽死,她甚至想偷偷把沈白羽掳回牧勒去。反正父王宠爱她,知道奉临帝不愿收她入后宫,也不会为难于她。
可是,还没等她行动,一群蒙面高手就来将他们解救了出来。后来,她才得知,那群人来自什么抚远会!
巴奇亚娜痴迷的看着手中的匕首,那是那次沈白羽在危机时刻交给她让她防身用的。她一直留着,睹物思人。
沈白羽,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男人!
……
押解金丞吉的队伍已经出发去往京城。
而奉临的京城里,人人都在议论一件大事,他们的皇帝要册封皇后了,还是个男人,还是曾是敌国将军的男人!
不过,皇帝娶谁,对他们来说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大婚,要减免三年赋税!这可是天大的好事!都高呼万岁英明!
楚暮寒如今真的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也最幸运的人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国泰民安;每天都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日日相拥着入眠;每日下了朝还能喝到沈白羽亲自为他泡的茶。处理完国事,他会在勤德殿的暖阁里,和沈白羽一起下棋,讨论兵法,或者听沈白羽弹琴。
他的羽儿不止能文能武,还通音律,在治国之策上,每当自己的思路打不开时,沈白羽也总能一语点醒梦中人。楚暮寒觉得,自己真的是得到了一个宝贝,自己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完美的沈白羽。
可是,就算是当初的强取豪夺,他如今也总算让这强扭的瓜变甜了。
他的羽儿就要成为他的皇后了!前一世没能实现的心愿,这辈子总算要实现了。
可是,他这两日却总发现沈白羽在半夜里起身,坐在窗前默默的发呆,叹气,他还是一次起夜出恭时偶然发现的。
楚暮寒一惊,羽儿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过几天的封后大典吗?可是为什么他的样子看起来那样落寞?难道……是让羽儿做皇后这件事,还是让他为难了吗……
向蓝衣自从上次得了皇上特许,可以进宫看望沈将军,便时不时的往宫里跑,甚至比回王府还要积极,惹的楚彦景没少吃味。不过这都好些日子不见人影了,沈白羽有些奇怪。
沈白羽正在庭院中练习射箭,他的眼睛如今已经恢复了八九分了,除了在遇强光时,有些难受之外,与之前无异。
“将军!”
“哦,是蓝衣来了,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今日休沐?”
向蓝衣摇了摇头,
“没有,这不是王爷说,他上次进宫看见你时,你向他问过我吗,我想,将军定是惦念我了,所以今日特意抽了空来看看将军。”
沈白羽微笑着点点头,把弓箭交给宫人,同向蓝衣往内厅走去。
“最近大理寺事忙?”
向蓝衣一边掏出怀里的吃食,一边应道:
“是啊,忙,顾大人最近抱病,郑大人也是一副无心做事的模样。哎,其实我也不知道王爷会不会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割了郑大人的舌头,但是我一定会阻止的。喏,将军,快尝尝,这是王府糕点师傅的手艺,比宫里做的还好吃!”
沈白羽失笑,这个蓝衣啊,还是小孩子一样,就对吃食感兴趣。
他一边吃着,一边听向蓝衣给他讲了最近让大理寺和京畿府头疼的采花案。没过一会儿,向蓝衣便火急火燎的起身告辞。
“将军,我得走了,现在大理寺三位寺丞,就我一个顶用的了。我得去衙门了,要不何大人该急的摔东西了。”
“呵,快去吧。”
郑延亭知道自己的舌头还在嘴里的日子,没两日了,也没心思上值。可是,这些天,一闭眼睛就想起那天顾清和他说的话,害他连替自己的舌头伤心的时候都要分心!
他觉得自己这样不对劲儿,他再这样下去,岂不是也成了断袖了!于是,他决定,趁着舌头还在,这两天好好享受一下人间极乐!
前些日子,好吃的好喝的,他都尝遍了,若说人生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还没碰过女人。嗯,以后天天流哈喇子的样子,估计是没女人愿意跟他了,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晚就把这事儿办了!
于是,月明星稀的夜晚,郑延亭奔着那温香软玉的明月楼,就来了。
第98章天仙似的人物
以前他也不是没来过这种地方,只是那时候他在侍卫营,大伙儿一起,来这儿顶多是听听曲儿,让姑娘陪着喝喝酒,倒从未在此过夜。
如今眼看着身子都要不全和了,还留着这童子之身给谁呀,反正他是烂命一条,不指望娶老婆了。
老鸨子上前招呼道:
“哟,这么英武的公子,还不得把咱们这儿的姑娘都给迷住呀~公子是在大堂啊,还是雅间儿?”
郑延亭一想,既然是要办事儿,那就得在雅间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