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沈白羽甚是无语。
“干嘛呢,在那一直傻乐,让人看见皇帝这样,不笑你呢。”
“羽儿,我一想到你那天打我的时候,我这心里就高兴的很。”
沈白羽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个癖好的人呢,这是一种什么大病?
“你这是,被打爽了?”
楚暮寒痴痴的笑,
“嗯,你打我的越狠,说明羽儿越爱我嘛。”
沈白羽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逻辑?
“谁让你那天说的话那样欠揍!”
楚暮寒卖乖道:
“是是是,以后再不会说了。”
沈白羽想了想,问道:
“那要是那天的事再次发生呢?你会怎么办?”
楚暮寒闻言坐了起来,认真的说道:
“同生共死就是了。”
沈白羽闻言,心中一荡。点点头道:
“你这打,算没白挨。”
楚暮寒见自己的回答让沈白羽很满意,于是又放松的躺了下来。抬手摸了摸爱人的脸,
“羽儿,快到朱遒了,都说近乡情怯,羽儿想家了吧?”
沈白羽听了这话,看着楚暮寒的眼中也化满了温柔。
“现在,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那里是我的故乡,我只是很想再去看一看,也带着你去看看我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楚暮寒把沈白羽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亲,
“我也想去看看羽儿长大的地方。”
沈白羽顿了顿,语气又有些失落的道:
“可惜,我父母已不在了,沈家满门忠烈,不是死在战场上,就是被奸臣陷害死在狱中。却对在外行军的我封锁了消息,这还是上一世那件事之后,我才得知的真相。如今,沈家已经没有人了。”
楚暮寒坐起身来,将人拥在怀里,轻声说道:
“羽儿,都过去了,以后,我会陪着你,我是你爱人,也是你的亲人。”
沈白羽将头靠在楚暮寒肩上,心里十分熨帖。
“嗯。”
出行的队伍终于到达了朱遒地界。郡守携一众官员在城门接迎圣驾。
楚暮寒与沈白羽此行,没有给各地官员时间准备,自然也没有劳民伤财的修建行宫。一路上都是住在各地的大臣家中,或是现成的别院里。
来到朱遒,便住在如今已经改造成府衙的原本朱遒的皇宫里,作为行宫。
朱遒刚纳入奉临版图不久,派来驻守的自然是楚暮寒的亲信。楚暮寒抬头看了看府衙的牌匾,又转头看向郡守,笑道:
“爱卿这每日在朱遒王宫旧址里处理政务,可有做皇帝的感觉呀?”
那郡守闻言,吓的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听着都快哭了,
“臣不敢!臣、臣不敢!”
楚暮寒爽朗一笑,伸手搀起郡守,
“爱卿刚才都见过大礼了,这会儿又跪什么。”
沈白羽对自家陛下这副逗弄人的样子,深表无奈。摇摇头,跟着往前走去。
吃过午饭后,沈白羽便有些坐不住了。楚暮寒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从后面揽着人道:
“羽儿可是想出去走走?”
沈白羽点头,坦诚道:
“自然,明日估计官员们就要向你汇报政务了,我想着带你去一个地方呢。”
楚暮寒点头,
“嗯,我也正有此意。此行虽然是陪着羽儿回乡,可是这儿的官员难得见朕一次,平时有事只能一层一层的往上递折子,这次朕亲临,定是准备了不少事情要朕定夺。”
“你是一国之君,国事为重,是应该的。”
楚暮寒在沈白羽白玉般的脸上啄了一下,轻笑道:
“羽儿和国事一样重。走吧,趁今日轻闲,你带着我出去转转。羽儿想带我去什么地方?”
沈白羽提起这个地方,心情有些激动,眸子里微光闪过,
“也不知如今还在不在了。”
楚暮寒和沈白羽上了门外等候的马车。后面一众侍卫跟着,便向城中一处行去。
“我带你去的地方,名叫济善堂。是那时我用自己打的第一个胜仗,得到的赏赐银子建的。后来,也是我每次班师回朝时,最喜欢来的地方。因为我的父母早已不在了,沈家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子孙也多在别处的军营里。我回来也无亲人可走动,又不喜结交那些巴结之人。于是,就去那里,和那些老人,孩子们待在一起,心里便觉得畅快很多。”
楚暮寒本以为,沈白羽会想带他去他的家,没想到,竟是济善堂。想到沈白羽失去亲人,孤独走过的从前,心中跟着一痛,却拿来轻松点的话语逗他。
“哦~怪不得羽儿那么会哄欢儿,原来带孩子有经验啊!”
沈白羽笑了起来,
“到了,下车吧。”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济善堂。
沈白羽走下马车,抬头看了看济善堂的石匾,那济善堂三个字,还是他亲手书写的。
他上前捏住门环,叩了两下,心里有些紧张,生怕无人应门,或是推开门,看见满院荒草萋萋。
没想到,很快就有人来应门了。
门被打开,是个老者,却一眼认出了沈白羽。
“啊,沈将军!您,您回来了!”
说着又想起了什么,赶紧跪下要磕头。
“将军现在已是皇后了,草民拜见皇后!”
沈白羽脸上一赧,赶紧将老人家扶起来。
“陈大叔,你快起来。你只管像从前一样,唤我将军便好,这些虚礼,就免了。这位,才是你要拜的当今圣上。”
楚暮寒是君主,他的礼可免,可是却不能让楚暮寒没有天子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