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总归不是一路人,他在她面前若是摆着主人款儿,化雪还知该如何应付,可他若要以这样一副姿态来同自己说话,就令人有些不知所措了。
和主子交以平常心,那是犯蠢。
见她不语,文斯元手指摩挲,低头看着她,问:“你害怕我吗?”
“奴婢……”
“那就是怕了。”
化雪低头,她可什么都没说呢!
文斯元超她走近两步,说道:“可你不能怕我,我昨天救了你,否则那火把落在你身上,你可得好一阵儿都下不来床,我救了你一回,你不能怕我。”
化雪诧异的看着他,有个词叫挟恩图报,应当是他们这些上流人士最瞧不起的了,可他现在就是在恩图报啊?不错,他就是在挟恩图报!
“我…我不怕你。”
对上她的眼睛,文斯元耳朵红了一阵,他直起身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已经在外面许久了,快些回屋吧。”
他走后,化雪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莫名纠结起来。
这位文公子究竟是何意呀?他便是想与自己套近乎,大可不必如此吧?自己不过是个丫鬟而已,他若真对小姐有意,同自己打好关系又有什么用呢?
化雪摇摇头,转身回了屋。
进屋时,小姐已经洗漱好坐在梳妆镜台自己梳发了,她忙上去,旁边的丫鬟便退到了一边,化雪接过梳子,梳子穿过她茂密的长发,她听得小姐说:“方才去哪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