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两人没注意，门未关实，早上钟点阿姨准点敲门，推开一掌宽的缝就看见满地纸，尴尬退回厨房。

阮莺洗完澡，坐在餐桌边，阿姨准备打扫，发现主卧地上已经干净了。

“我会吃药。”阮莺知道昨晚失控，家里没备套。

贺霆正在戴表，动作顿了顿，嗯一声，岔开话题，主动说起于红：“她是老爷子捐助的贫困大学生，实习就来公司，工作很拼，专业能力不错，账面做得漂亮。”

阮莺撕着手里的奶黄包，无声听着。

贺霆见她没异样，接着说：“分公司的账有问题才把她调过来，老爷子的意思让她多历练。”

总之，要阮莺别多想。

阮莺只说：“她喜欢你，而且敌视我。”

贺霆笑了：“别人为我们打工赚钱，还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于红情商差，但不傻，她知道界线在哪。”

阮莺也不傻，知道他的和颜悦色是怕自己犯病。

贺霆甚至不着急上班，电话知会助理，会延到下午开，然后对阮莺说：“吃完换衣服。”

她以为要去看病，拒绝：“我已经没事了。”

“没事正好，我带你出去转转，”贺霆说，“明天周末，今天放你一天假，我懒得来回折腾，免得老爷子天天念。”

阮莺有一刹那的高兴，眼里的光很快又黯淡下去，他只是照顾她情绪，并非情愿。

“算了，我翻译落了进度，正好今天补，还要刷题。”

贺霆不接茬，起身去衣帽间，边走边说：“衬衣热，我去换衣服。”

阮莺拗不过，最后跟着出门。

贺霆开车直奔大商超，进去头件事扔四盒杜蕾斯在购物车。

阮莺眼神复杂看着他，完全没往自己身上想：“国外这东西很普及，不会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