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莺允了。
他打开窗户,拢着火机,低头点烟:“我倒小瞧于红,她把于夏的工作解决了。”
“她工作这些年,人脉关系不会太差。”阮莺并不吃惊,问,“你怎么知道于夏工作了,于红跟你说的?”
“她敢说么?”贺霆冷笑,“今天碰到祝晟阳,我才知道他们也在这边搞了承包,就另一片山头,站窗户这都看得见,而于夏是项目前期财务,不复杂还锻炼人。”
阮莺愣了愣:“你的意思,于夏给祝晟阳打工去了?”
“算是,”贺霆说,“他们那边也是几个股东合资,祝晟阳是大头控股,那蠢货非要坐他旁边图表现,一个劲的吹他们公司,其他人脸都绿了。”
“祝晟阳气死了吧。”阮莺听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喜欢卖弄。”
“他明白得很,喝酒的时候,盯我好几眼,”贺霆过来拿烟缸,弹下烟灰,“看我有屁用,我真找人潜他公司,不会找个棒槌。”
阮莺彻底被逗笑了:“你也太损了。”
“比损,我比不过,”贺霆声音很淡,“婚礼这事,还没完。”
阮莺不想弄得不开心:“过了就算了,我猜他当时不知道祝囡送的什么,不然不会主动道歉。”
“老爷子脸丢尽了,一句道歉就完了?”贺霆沉声说,“你别管,也别问,我心里有数。”
阮莺没说话,她本身也是受害者之一,真不在乎就是傻子。
“我们明天会见面么?”圈子里传遍了,没必要装熟。
“说不准,”贺霆想了下,“今晚有牌局,不知道祝晟阳他们留不留,留的话明早十点,所有人在酒店餐厅试吃早餐。”
阮莺担心棒槌还会闹幺蛾子,说:“我今天跟于红联系,要她接走于夏,她没理,要不然晚点或者明天大早叫司机送人。”
贺霆看她一眼:“不早说,司机全喝了酒,至少明天下午才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