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莺太主动了。

贺霆愣了愣，没接，转而别下她耳边的碎发，低声问：“老婆，你想不想？”

阮莺点点头：“我们挺和谐的，你舒服，我也舒服，为什么不想？”

说着，她自己拆开包装，笑笑道：“来吧，我帮你。”

……

这一闹，再出发，到午饭后。

贺有峰看眼两人脖子上的印记，无可奈何摆摆手，示意快走。

车上暖气开得很足，阮莺带着降噪耳机练习听力，听着听着睡着。

贺霆等红绿灯时，转身把后座的棉袄拿过来，盖她身上，这一盖，阮莺反而醒了。

“到了么？”她取下耳机，迷糊看向窗外。

今天天气不适宜出门，出发时天昏黄飘雨，这会变成雪粒子，打在挡风玻璃上，挺干扰视线。

贺霆下意识降慢速度，对阮莺说：“你睡吧，到疗养院还得一个小时。”

阮莺说好，把袄子上的帽子搭在脸上，又沉沉睡过去。

贺霆看她没动静了，拿起手机，一边等红绿灯，一边在回江群的微信。

——晚上不来，今天去看我妈，还在路上。

江群：带着阮莺？你俩和好了？

贺霆：算吧。

江群：什么叫算，絮絮今天还发微信问我，你什么时候来喝酒，她想当面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