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现在,阮莺心知希望不大了。
金吉拉不满一岁,还未成年,从买回来就没离开过人,这会跑出去,她真怕它熬不过一晚就冻死了。
阮莺当下非常想发脾气,可又不知道找谁,即便现在回去和贺霆吵一架,闹得天翻地覆,她的猫也回不来。
天气预报说今晚最强寒流抵达a市,她站在萧索的步行道上,望着空旷干净林园布景和黑黢黢的绵延山丘,一种透心的绝望,从心口缓缓流向四肢百骸。
猫是贺霆送的,也是贺霆扔的。
或许他们的感情也一样,自始至终,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从来不是她。
阮莺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取暖,想到乔美芩,她给疗养院的护士前台打电话。
护士台24小时有人值班。
深夜听筒里的声音格外清晰:“你好,找哪位?”
阮莺报了乔美芩的名字:“我想问问,病人情况如何?还好吗?”
护士说:“您是乔老师的家属啊,她来的时候,情况不严重,吃了药就睡了,她先生一直陪床,应该到早上就没什么问题了。”
阮莺稍稍松口气,又问:“主治医生怎么说?能回家吗?”
“回家怕是不行,”护士婉拒,“这次病人要求提前走,医生就不太同意,可她坚持,主任不好太过阻拦,但病人情况你们家属多少了解,她对外界应激反应很大,可能一点小事就会刺激。”
“是吗?”阮莺一想到乔美芩每天在家等她,很内疚,对着电话说,“麻烦你天亮交班的时候,跟乔老师说一声,我姓阮,中午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