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莺想了下，轻声说：“如果你前女友知道你过得不好，她不会开心，也不会放心。”

这个安慰，高天杪应该听过很多遍，可他没有表现出反感，起码阮莺没感觉到。

他只是坐在沙发的暗影里，两手肘撑在膝盖上，一遍又一遍，沉默的抚摸猫崽。

阮莺犹豫下，决定不再劝了。

客厅里安静下来，但邻居骂孩子的声音，夫妻拌嘴声，新闻联播的电视声，菜香味，串联成一众烟火气，萦绕在这个十来平的空间里。

阮莺觉得过了很久，可应该又不太久，因为她一餐饭还没吃完。

高天杪突然说：“莺姐，我们试试吧。”

阮莺咀嚼的动作慢下来。

他又说：“我是认真的，莺姐，你考虑一下。”

阮莺刚想开口，高天杪霍然起身，抱着幼猫快步走到门口，整理好猫包，又折回拿了外套，不知慌什么，穿鞋拉开门，出门时撞到防盗门哐一响，逃跑似的拖着箱子没影了。

临了，还忘记带上门。

阮莺愣了几秒，起身转去阳台，就看见一个欣长的背影步伐带点小雀跃，急匆匆走向小区大门，被门口保安拦下时，抬头指了指她的窗户。

她的楼层不高，阮莺感觉他能看到自己，下意识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在遥遥相望的四目相对中，对高天杪说：“你把电话给保安，我跟他说两句，给你放行。”

高天杪笑了笑，说：“不用了，莺姐，搞定了。”

背景音里，传来保安的声音：“你是阮小姐男友啊？”

高天杪不回应，依旧抬着头。

阮莺笑了，对着电话说：“告诉他，你是待定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