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眼,老板便更加殷切了。
老板这般反应过渡,公冶休自然看在眼中,他微微垂眸。
却是无可奈何,想来,他在京城中的安稳日子已经不长久了。
公冶休买好药材,不多耽搁便从店里踏出,他无视了店家殷勤的相送。
也无视了街边路口或羡慕或欣赏的各路眼神。
他只款步如风地走着,衣带随风,纤尘不染。
公冶休纵对秋茗一众心有不喜,但他并未出言驱赶。
他拿了药进门,和氏已经起来了。
“休儿,门外何以来了那么多的人?”和氏有些担心地问道。
公冶休一边收拾药材,一边开口答道:“是成王爷派来的家仆。”
“哦”,和氏轻声应着,“休儿,何不请他们进来坐坐?”
公冶休却是抬头对和氏和缓一笑,说道:
“他们爱怎样便是怎样,母亲不需去管。”
他收拾好药材,便又给和氏端来一碗热粥,说道:
“母亲可有想过离开京城?”
和氏微微一顿,她听明白公冶休的意思,却只是温柔一笑。
说道:“休儿想怎样便怎样,娘亲都听休儿安排。”
公冶休闻言轻轻一笑,他温和的眉眼里映着和氏同样温和从容的笑颜。
他等到和氏喝完热粥,便起身将碗筷拿走,又忙活了一阵。
便去到了书房,安静看起书来。
秋茗等人直从早上守到黄昏,眼见天光将歇,秋茗算了算时辰。
想着成王应已出发,便吩咐了身后一队家丁留在院门外守候。
他则是推门而入,直去到公冶休的书房前。
公冶休坐在案前,他这一日过得分外安稳,除了午时出去做饭侍候家母。
其余时间便都在书房里安安静静,丝毫声响也无。
秋茗礼貌地在公冶休的房门上敲了几声,方才说道:
“先生,时辰差不多了,可以出门了。”
屋内传来公冶休温润清雅的声音:“知道了,就来。”
秋茗站在房外只等了片刻,那扇房门便从内打开。
公冶休从书房里站了出来,他去到主屋同和氏打了招呼,便随着秋茗出去。
想起早间穿街而过闹出的动静,公冶休决定此番登车而行。
秋茗见状自然高兴,他还担心若这玉阶先生执意不坐王府马车。
误了时辰,叫自家王爷久等,岂不要叫王爷将这缘由怪罪到自己身上?
一路无话,众人很快便到了惊鹊楼门前。
言阙音正在门口迎来送往,眼见到秋茗带了一队家仆浩浩而来,不知是何因由。
她紧走几步,靠近上来,笑着问道:“秋小哥,你这是随谁过来的呀?”
秋茗闻听言阙音言语,便知晓此时此刻成王已到了楼中。
他轻轻“嗯”了一声,回道:“是成王爷的客人。”
言阙音见状便看向秋茗身后的马车,只见马车车帘掀开,内里缓缓走出一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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