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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停留在一小时前。
【小狐狸：晚会要开始了，你在哪里啊？】
【小狐狸：滴滴滴，收到请扣1，有事待会聊请扣2，不想回复请扣3】
云清许叹了口气，把手机收了起来。
总不能是被自己吓跑的吧。
小狐狸苦恼地复盘了一下今日的相处，融洽，顺利，完美。
那一步出错了呢？
男主还是太难懂了。
他打开了手机中的漫画软件，又收藏了几十篇触手漫画，全款买下之后，心满意足地合上了手机。
看来还得再加把劲。
*
市中心医院内，许慎允不知是第几次尝试着打开手机。
瞳孔中倒映着裂成五块的手机屏幕，耳边是母亲歇斯底里的咒骂。
终于，在又一次地摁下开关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消息如炸弹般弹出，他点开了最上面那条。
铁锈味哽在喉中，十指在键盘上反复横跳，却没有留下一个字。
“许慎允。”
父亲冰冷的声音传来，同时叮的一声响，一条新的消息弹了出来。
他想退出界面，食指却不小心点开了那条消息。
和在外人面前时的慈父形象不同，许父厌恶的眼神毫不掩饰地凝视着他：“段家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许慎允愣在了原地，新来的消息是一张图片。
许江临时代替了他上台。
耀眼的光下，云清许与他并肩站在舞台上。
观众定格在了欣喜的那一刻，连灯光都好像更偏爱他们。
灵魂好似被大海浸没，冰冷刺骨的海水流入血液，挤去少得可怜的氧气，大脑一片空白，窒息的感觉让他忘记了呼吸。
父亲的声音，与眼前的图片却越来越清晰。
“你妈是个精神病，你脑子是不是也有点问题”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遇上你们两个。”许父咬牙，嫌恶的情绪愈发浓重，他甩了甩手上不属于自己的鲜血。
“两个都是神经病。”
留下最后一句，离开了。
许慎允坐在座椅上，沉默地看着那张一切都那么完美的图片。
直到手臂上的鲜血顺着一指长的伤口滴落在碎掉的屏幕上。
——啪。
屏幕再次待机，他也终于找回了呼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