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皱着眉，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像是在用力地回忆着什么。

“地下七层的实验室里有铃铛？”

他说得非常小声，但牧生和他离得很近，还是听到了他的喃喃自语。

“老刘，你去过地下七层的实验室？”

老刘回过了神，下意识的，就摇了摇头。

“没，没去过。”

牧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

“那个铃铛的声音一直跟着我出了地下室，还跟着我回了家。”

“然后呢？”

听到这里，老刘也发现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然后，我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不停地死亡。

每一次死亡的时候，那个铃铛声都会出现。

等到早上起来，却发现再也听不见铃铛的声音了。

老刘，你说那个铃铛声只是我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的？”

老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来，打开身后的柜子，在里面拿出了一本笔记。

“2013年，12月，北青城。

一名调查员在调查一台唱片机的过程听到了一段音乐。

后来他描述说，这段音乐一直在他的脑中回响。

他走到哪，音乐就跟到哪。

最后，他在睡梦中，死在了那年冬天，一个下雪的晚上。”

“2016年，4月，石朴城。

一名调查员在调查一根指挥棒的过程中听到了一段音乐。

后来他也一样，这段音乐不停在他的脑海里回响。

他走到哪，音乐就跟到哪。

不同的是，只要音乐一响起，他就必须要跟着不停跳舞。

最后，他因为运动过量而死。”

“2018年，8月，西城。

一名调查员在调查一本禁忌之书的过程中，听到了有人在他耳边喃喃细语。

他走到了，声音就跟到哪。

最后，他自杀而亡。”

……

老刘翻动着笔记本，一个一个地跟牧生讲一些惊悚的案例。

牧生听得头皮发麻，伸手过去，盖住了他的笔记本。

“老刘，案例就不用说了，你告诉我结论就行。”

老刘合起笔记，对着牧生摊开了手。

“结论就是，我也不知道。”

牧生看着他这欠扁的表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给他一拳的冲动。

老刘看到牧生脸上精彩的表情，笑了笑，接着说道：

“我刚刚给你念的，都是和你的描述相近的案例。

如果你有仔细听，应该能听出这些案例里面的区别。”

牧生坐回了椅子上，等待他继续往下说。

“北青城的那个案例，是音乐本身就能够杀人。

石朴城的那个案例，是音乐能够控制人的行为。

至于西城的案例，其实听到的声音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本书里，到底写的是什么内容。

如果你听到的铃铛声，真的是属于某个异常物品的能力。

那你觉得，它会是这些能力里面的哪一个。”

牧生回忆着自己起床之后的身体变化，对着老刘摇了摇头。

“除了死，难道就没有别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