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生迅速缩回了脚：“你怎么不早说？”

付星光退到了墙边：“你也没早问啊。”

“好吧。”牧生无奈：“那你现在告诉我，哪些地方是可以踩的？”

付星光贴着墙壁，用手朝向地上画圈。

“这是他的头。”

他又指了指另一个地方。

“这是他的脚。”

牧生听到这里，头皮已经有些发麻了。

“等一下，等一下。

你不会告诉我，他的四肢是分开的吧？”

付星光脸上的表情有些错愕。

“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他那表情，仿佛牧生是个变态。

“我……#@%&*

那你说他的头在这里，他的脚在那里，他的手又在我的脚边。

我会这么想，不是很正常吗？”

付星光急得抓了抓头。

“我的意思是说，他是躺着的！躺着的！

他的头朝着我这边躺着，他的脚朝着窗户，手在你得脚边。”

“哦。”

牧生也学着他的样子，将身体退到墙边。

虽然看不见也碰不着，但既然知道了他的存在，那从人家身上踩过去，总归不太礼貌。

“现在总可以了吧？”

付星光点了点头。

牧生接着问道：“他的胸口也有一个血窟窿？”

付星光摇了摇头。

没有？

牧生有些惊讶：“那他是怎么死的？他的身上有什么伤口？”

“脖子上有条很深的划痕。”

终于出现一个死亡方式不一样的。

根据对外的说法，付星光的二叔是自杀而死的，就是不知道这一说法，是否和现实也有出入。

“只是脖子上有条划痕？

他的手脚没有问题的话，为什么要一直躺在地上？”

之前见到的死者，大多会在自己死亡的地方来回游荡。

像他这样一直躺在地上的，确实没见过。

“我怎么知道？

他就是躺在地上，睁着眼睛，一直看着天花板而已。

也许我二叔就是躺着不想动而已，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付星光觉得牧生头脑里一定又出现什么可怕的想象，这一次特意描述得十分具体。

只是他的话刚说完，却听到“哐”的一声响起，从书柜旁边的窗户传了过来。

牧生和付星光同时警惕地朝着那边望去。

只见一整排的书柜后面，窗帘微微鼓起，像是有什么人，藏了窗帘后面。

他们连忙往前几步，越过遮挡住视线的书桌。

于是，没有藏好的黑纱裙摆，落入他们的眼中。

付星光一看到裙摆，立刻明白躲在窗帘后面的人是谁。

只见他叹了口气，大步走过去，一把拉开了窗帘。

付妈妈蹲在地上，听到窗帘拉开的声音，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好像这样就没有人认出她来。

“妈，你是觉得我很傻吗？”付星光脸上满是无奈。

付妈妈见实在躲不了，只能把手放下，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脸。

“我就是想要进来，偷偷把你爸写的所有离婚协议书撕掉而已。

之前我撕了一份，他马上又能拿一份出来。

我就猜他的书房里，一定准备了几十份。

我要一次性把他们全部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