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付星光将手捂住口袋。

牧生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不说话地看着他。

于是付星光纠结了10秒钟，还是将口袋里的纸条拿了出来。

“原来我的爸爸，真的是凶手……”

他耷拉着脑袋，因为沮丧而说话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

牧生看了他一眼，再将目光转向手中的纸条。

只见这是一张被撕下来，皱巴巴，有些泛黄的书页。

书页上，用红色的笔，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我杀了我的父亲！”

“我杀了我的父亲！”

“我杀了我的父亲！”

……

牧生打开那张纸，立刻被扑面而来的文字，冲击到晃了下神。

“我的爸妈要离婚。

我的爸爸是凶手。

这个家以后应该就没了吧？”

付星光像被抽去了灵魂，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牧生收起那张书页，深吸口气，对付星光说道：

“这张书页，还不能证明什么。

打起精神来，在没有了解完事情的全貌之前，不要轻易下结论。”

牧生说完，转头又接着在书房里继续寻找。

付星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呆呆地看着他翻找东西的背影，直到牧生喊了好几次他的名字，才重新回过神来。

“付星光，付星光。

喂，这里有个保险箱，你知不知道密码是多少？”

“密……密码？”他也走到保险柜的旁边：“可能是我爸爸的生日吧。”

他很熟练地背出付教授的生日。

牧生按他所说，在保险柜上按下了数字。

密码锁上，出现了“密码输入错误”的提示。

“那要不试一下我妈妈的生日？”

付星光又背出了夏舒兰的生日。

牧生再次在密码锁上按下数字，但上面依旧出现了“密码输入错误”的提示。

“又错了？那他还会用谁的生日当密码？”付星光苦难地皱着眉头。

“爷爷？奶奶？难不成是二叔的？

可是他们的生日，我也记不住啊。”

“要不然，试一下你的？”

“我？”付星光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感觉我爸爸没有这么爱我。”

他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念出了自己的生日。

“四月五日？”牧生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在密码锁上按下数字。

“要不别试了，有些保险箱连续输错三次的话，是会自己报警的？

我可不想跟警察解释……”

付星光的话还没说完，却听到“滴”的一声，提示密码已被打开。

他愣愣地盯着被打开的保险箱门，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我……我的生日？”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保险箱里的东西，目光很快被里面一个精致的笔盒吸引了过去。

“我记得这支钢笔。

小时候我和爸爸要了很多次，他都没有给我。”

他拿起笔盒，打开来，看到里面放着一支钢笔。

而钢笔的上面，竟然还放着另外一张纸条。

付星光心里有了微妙的感觉，伸过去拿起纸条的手，竟然微微有些颤抖。

“爸爸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了，就把这支钢笔，留下来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