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登摇摇晃晃地从脚手架上爬下来,跳到地上。他掸掉衣服上的灰泥。维多利亚在那儿等着他。
“运气如何?”她问。
他摇摇头。
“他们把主教抬到车厢里去了。”
兰登向停着的车看去,奥利韦蒂和一群士兵正把一张地图铺到发动机罩上。“他们是在看西南方吗?”
她点点头。“没有教堂。从这儿你首先看到的就是圣彼得大教堂。”
兰登咕哝着,至少他们在意见上是一致的。他向奥利韦蒂走去,士兵们都给他让开路。
奥利韦蒂抬起头,“什么都没有。这儿并没有把每一座教堂都标出来,只标了一些大教堂,大约有五十座。”
“我们在什么方位?”兰登问道。
奥利韦蒂指着波波洛广场并划出一条径直通向西南方向的线。那条线消失了,剩下一个边缘,一个个密集的小黑方块标明罗马主要的教堂的位置。令人遗憾的是,罗马主要的教堂也是罗马比较古老的教堂,大约建于十七世纪。
“我得做决定了,”奥利韦蒂说,“你确信是这个方向吗?”
兰登想象着天使伸出的手指,再一次感到时间紧迫。“是的,先生,肯定没错。”
奥利韦蒂耸耸肩,沿着那条直线重新探寻。这条路往前与玛格丽塔桥、瑞佐可拉路相交,穿过复兴广场,一路都没有教堂,到圣彼得广场的中央后突然中止了。
“圣彼得?有什么不对吗?”左眼下有一个深深疤痕的士兵说,“圣彼得是个教堂。”
兰登摇摇头。“必须是一个公共场所。此刻几乎看不出它是公共场所。”
“但这条线穿过圣彼得广场。”维多利亚从兰登的肩膀上看过去,补充道,“广场是公共场所。”
兰登已考虑过这一点了。“然而它没有雕像。”
“中间难道没有独石碑吗?”
她是正确的。在圣彼得广场上有一个埃及独石碑。兰登看了看前面广场中的石碑。高耸的金字塔。他想这是一种奇怪的巧合,他排除了这种想法。“梵蒂冈的独石碑不是贝尔尼尼的作品,它是卡利古拉买来的,而且它与气没有关系。”此外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而且,诗人说元素是散布于罗马的。圣彼得广场在梵蒂冈,不在罗马。”
“那要看你问谁了。”一个士兵突然插话说。
兰登抬起头,“你说什么?”
“这一直是个有争议的问题。大部分地图标明圣彼得广场属于梵蒂冈,但由于它是在这个有城墙的城国之外,几个世纪以来,罗马官方一直声称它是罗马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