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说吗?”
淡淡的问,但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个世界会蝶魔术的魔术师,除了他还有谁呢?
可……在刻印虫攻击期间,已经去过密室,确认了密室除了自己外,没有第二个人进入过的间桐脏砚,愈发的想不通了。
间桐剑臣身上展现出来的秘密,那些独属于他的魔术,让间桐脏砚疯狂。
想不通啊,实在是想不通,他想不通间桐剑臣究竟是如何学会的。
思绪狂涌之间,他的脸上竟然蹦出了两只虫子。
这几乎是不可能出现在一位精通虫魔术的大魔术师身上的事情。
间桐剑臣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他朝向间桐脏砚的位置走了两步,然后停止,害怕打草惊蛇的他没有再靠近,而是说道:
“爷爷,如果伱真的想知道的话,就去死吧。”
间桐脏砚:“……”
“我说的都是真的,只要您能够面对死亡,您的所有疑惑都会迎刃而解,你现在所在意的问题,根本就不算是问题。”
这话间桐剑臣说的很真诚。
虽然间桐脏砚是个老畜生,但间桐剑臣还是不介意去亲自送他一程。
死在他的手中,是间桐剑臣对间桐脏砚最大也是最后的温柔了。
但是显然,间桐剑臣真诚的一番话,并不被间桐脏砚所接受。
他冷冷的看着间桐剑臣,别说是蝶魔术,就算是曾经的玛奇里·佐尔根站在他的面前,他都不会改变主意。
玛奇里·佐尔根已经死了。
赖活着的,只有间桐脏砚。
“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这几天的伙食费我也算是交了,咱俩两不相欠。”
摊摊手,间桐剑臣对间桐脏砚说完,就自顾自的盘腿坐在了地上。
赤霄剑长三尺,并不算重,但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一直握着剑,拿着剑鞘,多少还是负担。
坐在地上之后,他将赤霄剑平放在腿上,与剑鞘平行。
赤黄色的光晕在他的身边环绕,不知晓的人看到,一定会以为是得道高人在打坐。
“咱俩也别整那些虚的了,你不用了解我,我现在的身体与能力也没有什么好了解的。我很了解你,至少在魔术与经历上,对你还算是了解。”
坦诚布公的,间桐剑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现在的情况呢,是你想要我手里的赤霄剑破开禁制,试试能不能逃出去。而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杀死你,以绝后患。”
“追呢,我是永远也追不上你的,如你所见,我的身体只有八岁。”
“耗下去呢,我是耗得起,毕竟从者是我的,这里虽然是你的家,但却是我的地盘。”
“所以,选择吧,间桐脏砚。是现在就死在我的手中,知道折磨你内心的答案,还是无意义的躲躲藏藏,像是待宰的猪一样,精疲力尽了再被杀死。”
说完,间桐剑臣便仰头,看着不发一言的间桐脏砚。
他说的话九真一假。
从者确实是他的,地盘却不是他的。
地盘是刘邦的,而刘邦并不听命于他。
名义上是他的从者,其实连基础的合作关系都没有,间桐剑臣现在所依仗的一切,都如空中阁楼,看刘邦的心情。
一直耗下去赢的也不一定是他。
相比于大魔术师的间桐脏砚,间桐剑臣实在是没有把握,能够撑的更久。
现在还好,距离吃完午饭过去还不到六个小时。
可是时间越往后拖,对间桐剑臣的处境就愈发的不利。
指望刘邦送吃的进来?
别搞笑了,那个没有索求,坦然面对死亡的家伙,在没遇到感兴趣的事情之前,是绝不会好心泛滥的。
在与间桐脏砚的困兽之斗中,他间桐剑臣能够放心依仗的,只有自己。
这也是他为什么在发现一剑没有斩杀间桐脏砚之时,会迅速红温的原因。
靠着蝶魔术抓住的机会,只有那一次!
那一次过后,这项招式已经不会对间桐脏砚起作用了。
现在的间桐剑臣,对间桐脏砚,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直直的看着间桐剑臣,间桐脏砚一言不发,甚至连胸膛的起伏都没有,就像是一个站立着的死尸。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