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和马超突然听到陈安骂街,两人四目相对,都不理解他生气的原因。
“还是tm这德行,真是有传承。”
“先生,您在骂什么?”
陈安将信纸递给两人:“你俩闻闻味道是不是似曾相识。”
二人贴近嗅闻,脸色都是一变:“他们竟然在信封上下毒?快传大夫给先生治疗。”
“治什么疗啊,这压根就不是毒烟,是他们的体臭和香料混合出来的异味。”
赵云和马超略一回想,这才恍然大悟,感情他们戒备了这么久的毒烟,其实是身毒人的体臭?可这也太浓郁了,真的是人身上能发出来的?
军人卫生习惯不好的比比皆是,尤其是行军或者打仗期间,没有地方洗澡,几个月不洗的例子到处都是,可无论怎样,也没有这么臭的。
想到这,赵云带着怀疑又问了一遍:“先生,这真是那身毒人的臭味?”
“似乎少了点臭味,但可以确定异味的来源就是身毒人,不是什么毒烟毒气,他们还是这么恶心。”
陈安感觉缺少的臭味也有些熟悉,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便将信封烧掉,走到下风口又感受了一下那股非比寻常的异味。
终于,陈安知道剩下那股臭味是什么了,脸都绿了,去他娘的身毒人,随地大小便的习惯也要传承下去。
赵云和马超见陈安回来,脸色更臭,便知道他找到另一股臭味的来源,急忙上来询问:“先生,还有一股臭味是什么?”
“屎。”
“啊?”
经过多年战争,不论是中原王朝还是匈奴,甚至是羌人和西域,都总结出一套可以流传下去的后勤制度。
厕所更是重中之重,集中排便可以避免对当地生态环境的破坏,以及避免瘟疫的发生,这一点就连吕布都做的很好。
身毒这帮不讲究的随地大小便不说,还不掩埋,让臭味飘散出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两人一想到问了这么多天的屎味,忍不住转身呕吐。
陈安幽幽道:“想不到这件事竟然是他们的传统,感觉把他们揍一顿更恶心。”
赵云马超深以为然,他们不怕和厉害的敌人交手,可跟恶心的敌人交手还是头一遭,不杀恶心人,杀了更恶心,万一喷出来的血里有什么脏东西呢。
“先生,这怎么办?”
“打吧,趁早打完回去,我不想在这里闻屎味了。”
赵云马超连连点头,这件事情他们是最大受害者。
这里有一万五的兵马,陈安带来的一万,以及赵云马超加起来的五千,他俩带队深入西域,其实加起来的战损远不止一千,只不过击败马匪后,会在马匪中选择一些人补充进来。
看起来都是数字,其实每一个数字都是一条人命,每一个数字都是一个家庭。
但这就是战争,只要打仗,就必须死人,若是没有这份目睹死亡而无动于衷的心,那就成不了合格的统帅。
一万五千人的后勤由附近的罽宾,乌托,依耐几个城市共同补给,后勤压力不大,进可以主动攻击,退可以打消耗战。
形式对陈安不坏,只是他到现在还不清楚身毒的战斗力,虽然他们把随地大小便的传统传承下去了,可不知道有没有把战斗力低下的传统传承下去。
如果这时候的身毒很能打,那就有的头疼了。
一个很恶心,但颇有战斗力的对手,打了怕脏手,不打他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