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按某种程度来说,他并没有食言。
我是在考入大学,学法医的那一年,为了跟他有更多的接触,每天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
借着问题的理由,一缠就缠他一整天。
但凡他是休假,没有一天放过他。
哪怕是他上班了,只要我休息,只要我有空,我都会跑到他们单位去,并且顺理成章的给自己找一个完美的理由。
那个时候我逢人就说:
“陆景琛是我小叔,是全世界最厉害的法医。”
我突然有些后悔了,如果我没有叫他小叔,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个世俗名义的约束了呢?
但是想完,我又觉得可笑,就算没有这个名义又能怎么样呢?
胃癌晚期呀,我注定活不了多久。
也注定没有办法成为那个与他共度一生的人。
我突然就有点希望,希望他这次睡醒以后能忘了我。
看见那样惨不忍睹的我后,只有忘了我,他才能好好生活吧。
但注定事与愿违,生活哪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啊。
该知道的他全都会知道的。
没等陆景琛醒来,我就见到了柳明月。
她依旧和以前一样漂亮,端庄,温柔的她看着躺在病床上虚弱不已的陆景琛时,眼底满是心疼。
其实放下那些嫉妒和偏见去看的话,柳明月其实挺漂亮,挺好的。
只是在我眼里,他依旧配不上陆景琛。
不管怎么样,陆景琛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