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痛苦至极地哭着,一边狠狠地扇自己耳光。
至于一旁失魂落魄,泪流满面的柳明月,他全程无视。
一直到柳明月哭着离开,他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抱着头痛哭流涕。
我心底蔓延起密密麻麻的苦涩,原来他们之间只是演戏呀。
可此刻我既高兴又难过,我多希望是真的啊。
“对不起,对不起,月月,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那么对你,让你失望离开。”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那么怕疼,当时你该有多痛,多难过啊。”
“月月,你一定很恨我吧?”
看着他歇斯底里扇打自己的模样,我很想上前拉住他,告诉他我不恨他。
可是我做不到了。
我死了呀,我甚至连触碰他都做不到。
他一直在哭,一直处在崩溃的边缘,仿佛恨不得把自己折磨成一个疯子:
“我明明只是想让你断了对我的心思,我明明就是故意找人演戏,故意冷落你,我不想让你遭受世俗的冷眼,受尽闲言碎语。”
“我觉得你应该有更好更完美的人生。”
“你这么聪明,我原以为你放得下,很快就能开始新的生活,可是怎么就这样了呢?”
“为什么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了再见的机会呢?”
......
我安慰不了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静静的看着。
陆景琛不顾医生的阻拦执意出院,一路上他都在不停的喃喃自语。
他在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一定是他认错了,我活着,我一定还活着。
但是当刘叔将我的遗照递给他时,他再度崩溃了。
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抱着我的照片抵在胸口,哭得像条狗。
照片是我离开前刘叔帮我和江淮拍的。
照片上的我没有意义非凡,也没有英姿飒爽,纵然脸色苍白无比,却依旧在眉眼弯弯的笑着。
刘叔将那一份我当时给他看的诊断书也递给了陆景琛,他语气沉重的安慰道:
“她是个好孩子,她生前的夙愿就是当她爸爸妈妈的骄傲,她做到了。”
从始至终我都安安静静的飘在一旁,看着生前这些跟我有关联的人,因为我的离去痛苦至极。
尤其是陆景琛,自从看见我的遗体之后,他整个人就进入了一个疯魔的状态,状态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