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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来找祁薄言的时候,他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别墅里一股发霉发潮的气息,有些难以言喻的恶心,
何叔和赵妈都被他辞退,整个屋子空荡荡的只剩下电视的回音,
朋友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樱桃小丸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祁薄言,你该醒醒了。”
“应溪已经走了,你也不能这么。”
后面两个字他没说出口,可祁薄言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又开始冲着骨灰说话,
“应溪,今天只能看两个小时哦!”
说罢,他还不忘给朋友道歉,给他端上茶水,
“不好意思啊,应溪她最近有些害羞,见了人也不愿意说话。”
可朋友只是冷冷的回望着他,又开了口,
“祁薄言,这里就你和我,不用装了。”
“你知道应溪已经死了,你把自己锁在以前的回忆里,到底有什么意思?”
祁薄言听后手猛地一颤,语气也变得越来越颤抖,
“没有,谁说的。”
“应溪太累了,她只是要好好的,好好的休息一下。”
朋友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索性不再劝,他今天来,不主要是为了他的病情,还有,就是公司。
祁薄言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正经上过班了,一天两天还可以,可以这么久公司没有他的决策,哪里都是一团乱麻。
可朋友看见他落魄的神色,还是不忍心说下什么重话,只能隐忍的开口,
“祁薄言,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