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些分辨不出真心还是假意的柔情已经调动不起来我的情绪。
也许是我的反应过于平淡,许泽言的眼里闪过一抹疑惑。
没一会儿,他有些为难的开口:“思宁,我刚刚给你联系了一位金牌月嫂,一会儿就让她来照顾你吧,你也知道,我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什么都搞不定。”
我有气无力地问他:“那你呢,不在这里陪我吗?”
我才刚生完孩子呀。
“你不用怕思宁,现在的医疗水平很发达,剖腹产不算什么大手术,我问过了,你明天就可以下床。”
简直不可思议。
开膛破肚整整七层,他跟我说不算什么大手术?
护士确实说我明天需要下床走动。
可“需要下床走”和“可以下床走”究竟有多大的区别,显然他一点都没思考过。
没等我说话,许泽言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低头瞥了一眼,迅速走到门外去接。
回来的时候没再看孩子,也没再走近我的床前。
他只是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边走边嘱咐。
“思宁,月嫂马上就到,出院那天我来接你去月子中心,我工作上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他的工作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忙碌?
走进来到出去,许泽言在这个病房里呆的时间还不足二十分钟。
他甚至没有问过我一句饿不饿,渴不渴,伤口疼不疼。
更没像其他新手爸爸那样欣喜地抱抱孩子。
我忍住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泪,没再看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
大约一个小时,孟清欢再次更新朋友圈。
“秋天里的第一杯奶茶是他绕了三条街买的。没办法,谁让我只喜欢这家店的口味呢?”
我深吸一口气,不再多想,给做律师的朋友打了电话。
“小池,我想跟你咨询离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