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都下了大狱,竟然还能勾搭上宁香长公主。
宁澈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皇上,此人有状元之才,有治国理事之才,不信你可以看看他写的治国论!”
我在宁澈身边,瞟了几眼那本《治国论》,后背激起一层冷汗。
叶泽回来了,前世那个位至宰辅的叶泽回来了。
或许是前世的经历太过惨痛,我下意识有点害怕叶泽。
借口身体不适,提前出来。
谁知叶泽竟然跟了出来。
“嫂嫂,你当真忘了和兄长的情谊吗?”
“宫门深深,听说皇上近期就要选妃,到时你再嫁之身如何比得过世家培养的大家闺秀?”
“你别再任性了,只要你拿出二十万两银子,我就去长公主处帮你说情让你离开皇宫。只要你回来,我会不计前嫌,包括你肚子里的孩子,我都可以认作叶家子侄。”
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要我的银子,真当我是三岁大小孩好哄骗不成。
“这位公子,我不是被吓大的!”
“如果有一天皇上不再宠幸我,大不了我自己离宫索居。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跟你们叶家扯上丝毫干系。”
叶泽看着我,深如漩涡的眼睛中探究不清他的心思,我也没兴趣探究。
“夏与秋,你以前不这样的!”
我冷笑一声,是啊,前世的我被你们蒙在鼓中,尽心竭力打理叶家,掏了不少银子帮助他青云直上,最后却落得不守妇道惨死的下场。
“叶公子,你以前也不是这样!”
曾经让我心甘情愿粉身碎骨的三次相见,分明还像在昨天。
第一次,他在闹市街头,拉住脱缰的马车,手被拉得鲜血淋漓也不曾放弃。
他背朝我蹲下来,说要背我回家。
第二次,去码头清点货物,遇到下雨天,是他撑着天青色的雨伞缓缓而来。
“姑娘家住何方,我送你一程。”
第三次,上元佳节,灯楼倒塌,人们到处逃窜,是他救起了被人潮推倒的我。
“姑娘你没事吧?”
而他的衣袍却被践踏得失去了原来的模样,胳膊上甚至被烫了一个伤疤。
见我满眼含泪,他手足无措安慰我。
“不疼的,一点都不疼。”
自此情根深种,付出了我的一辈子,直至生命。
那时的他如此情深义重,后来的他那样冷酷无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往事已矣,我已不想再去追究那些真真假假。
唯余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