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事儿说来话长了，这女的，叫李春华......”

我的故事讲到尾声，救护车正好在医院内停稳。

大家手忙脚乱把这一对儿苦命鸳鸯驾到急诊室后，医生搓着手，满脸纠结：

“阿姨，我们郊区医院之所以是郊区医院，主要是因为人手不够。”

“这两位，呃，老人家，一个是惊吓引起的心脏病，一个是高血压和多项并发症，现在全都需要抢救。”

“这个手术，现在全市只有您女儿陆楠楠能做。”

我看着尾随而至的游乐场工作人员，忙不迭地点头：

“你放心！我现在就给我女儿打电话，不过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

医生一脸疑惑，我还没开口，紧跟而来的人群就七嘴八舌地开口解释了：

“不是我们说别人坏话，这阿姨的儿女，一个赛一个的不孝，刚刚还当众说不会再接阿姨电话！”

“还是阿姨考虑得周全，您就把手机借给阿姨吧，说不定那女的看在同僚的面子上，还能收敛点呢！”

医生从善如流地把手机递给我，电话嘟了几声就被接起：

“张医生，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我听着女儿的声音，激动到无以加复：

“楠楠，是妈妈啊，你爸和李阿姨现在拉到城郊医院来了，但是......”

陆楠楠尖叫起来：

“妈！你能不能做个人啊？”

“你在广场胡闹也就罢了，现在还想让我爸丢人丢到医院里吗？”

“你再这么闹下去，别人怎么看我爸，怎么看我们，我们还要不要脸了？！”

城郊医院的医生们满脸震惊，围观众人却都是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我叹了口气，尽最大努力在楠楠说话的间隙一口气吼了出来：

“你爸和你最敬爱的李阿姨马上就要死了，这个手术现在全市只有你会做，你快点来城郊医院吧，不然可就晚了！”

楠楠的声音比我还大：

“张医生你给我听着，我妈老年痴呆，因为我爸和李阿姨纯洁的友谊吃醋，你不要跟着她胡闹了，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