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住嘴巴,竭力克制自己的哭腔,可是眼泪不停地掉:
“没,没有,我好好的。”
“好好的那就好啊,高中学习肯定费脑子,想吃什么就和爷爷奶奶说,我们给你姑姑打钱,不用太节俭了啊,爷爷奶奶有钱。”
我哭得更厉害,久久不敢说话。
我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知道他们赚钱不易。
农民的劳动是最廉价的,辛辛苦苦,风吹日晒,最后一年下来也攒不到几个钱。
但是他们没亏待过我。
“草啊,怎么不说话了?”爷爷见我久久不说话,有点担心。
“没事爷爷。”我努力笑着,可是声音还是暴露了哽咽。
“你是不是感冒了?感冒了就和姑姑说,让她给你买药。”
“没有。我挺好的爷爷,不用担心。”
“小草,电话打完了吗?出来吃饭吧。”
“好的姑姑。”我像是看到救星,匆忙说:“爷爷,我先去吃饭了。”
“好,多吃点啊,长身体呢。”
“嗯。”
我看着通话界面,挂断了电话。
没了限制,我再也忍不住,扑到床上闷声哭了起来。
姑姑只是路过我房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第二天我回到学校,打算上楼把衣服还给顾知行,却忽然被人从后面拽住头发。
我疼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放手!”我抓着发根叫道。
她哼了一声,从我手里抢过衣服放在地上踩了几脚,又从窗口把衣服扔了下去。
我忙趴到窗口去看,却发现衣服挂在了树梢上。
我咬牙瞪着她,她则一脸嘲讽的冲我瘪嘴。
像她这种人的恶意是没有理由的。
我知道自己现在跟她吵也没有用,只能快速跑下去。
斐南笛看着我仓促的样子,满脸得意地站在窗边。
而我在跳着去够树上的衣服时,忽然有双手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