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苏白愤怒至极，一手攥住程知言的衣领，将他从车里拖了出来。

医院就在街对面，我跟着他们一起进了太平间。

婆婆第一个冲了上来，奋力甩了程知言两巴掌，清脆的皮肉声在阴冷的环境里格外响。

陈丹和我们几个共同的朋友都在一旁冷冷注视，没人来拦着。

我忽然鼻子有些酸。

父母前几年离世，我还以为我死了不会有人在意。

婆婆边哭边拽着程知言的衣领，将他按在我的尸体旁边，声嘶力竭的问：“三天！你滚去哪儿了！”

“绵绵孤零零躺在这里，你人呢？”

程知言没脸说，跪在地上满眼泪水。

他不回答，婆婆就执拗的一直问，一遍又一遍的凌迟。

“程大队长不好意思说，我来替他说。”

陈丹几步走到程知言面前，将他最丑陋不堪的一面毫不留情揭开：

“程知言这三天都陪阮秋在高级病房里缠绵悱恻，忙的连自己老婆死了都没空来。”

她低下头，在程知言肩上闻了闻，语气讥讽：“真有心，还买了蛋糕，身上香喷喷的。”

婆婆身体一晃，差点昏死过去。

她攥住程知言的领子，哆哆嗦嗦的问："你为了一个外人，锯断了绵绵的腿，害得她大出血身亡。”

“还在绵绵尸骨未寒的时候跑去陪别的女人？"

“我为什么会生出你这种畜生！”

程知言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崩溃恐惧的神情：“我......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绵绵有凝血障碍......”

陈丹一巴掌抽过去：“你知道什么？你作为绵绵的老公你知道什么？”

“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