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需要...多久?”
送董教授离开时,他站在路灯下似乎是有些愧疚地盯着我看了好久:
“南乔,你比从前...瘦了好多。”
我只是撑着微笑,没有应声。目送董教授离开后,转身回到卧室取出那些收好的药盒,再一次打开了它们。董教授的话似乎还在耳边:
“五十天。五十天评选会议后,我希望聿初以后的生活里没有你。”
温水和着药片吞下肚,我拼命捂住嘴巴忍着反胃逼着药片下滑。冷汗战栗中,我望着手机相册里头戴着学士帽的他直直发愣:
江聿初,我们,只剩下五十天了。
我和江聿初的分手并不体面,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惨烈。
父亲投资失败后,我们家一夜之间失去所有。母亲被日夜不休的追债逼到自杀,而父亲也因为母亲的离去拿起刀接连杀了好几个追债的人,被判死刑。
我收到消息时,只有母亲的骨灰、隔着铁栅栏父亲沉默的背影还有,
杀人犯女儿的名头。
“杀人犯的女儿能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也有暴力倾向呢。”
“真是晦气。上午还在选修课上碰到她了,我可得离她远点。我以前就是觉得她高冷,现在看得都渗人。你注没注意到她那个眼神,阴恻恻的,吓人的很......”
“嘘嘘嘘,别说了别说了。她看过来了。”
“有什么不好说的。害人精。她爸杀了那么多人,一个种的,她能是什么好东西。江聿初天天跟她在一块,两个都是自命不凡的样儿,都小心点儿吧。”
......
江聿初还是会牢牢抓住我的手,带着我穿过夹杂着恶意的人群。
“不怕,不怕。我在。”
他掌心的温度几乎烫得我落泪。我侧眼看着江聿初的脸,还是和我第一次见他一样,研究院端方的高岭之花,只可惜现在沾了我这块篱疤。
直到江母主动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