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也有些不高兴,但没表现在脸上,真要说辛苦,她和范珠珠才是最辛苦的,亲戚们不过是来吃吃喝喝而已,随礼更是没一件贵重的,现在还要倒贴钱,这不是亏上加亏嘛!
“但凭父亲做主。”田清一有些诧异,因为九方信表面上对两个儿子都差不多,可实际上却更偏爱嫡长子,也把嫡长子当做继承人来培养,为了让嫡长子升官获得实职,他几乎动用了所有的资源和关系。
虽然九方齐愈荫补的官职也是三班奉职,但因为荫补时间早,又在当今皇帝泰山封禅时去进贡过,又有个能拼的“爹”,所以升迁远比原身快,但也才升到从八品的西头供奉,差遣是监当官,就在开封县任酒务事务。
两人只不过差了两岁,荫补的也是同阶武官,可九方齐愈不仅升迁快,还有实职差遣,而原身呢?三年原地踏步不说,还没有差遣,足见九方信之偏心。
要是原身荫官的机会能换给九方齐愈升官加职,九方信估计会毫不犹豫的换,就像九方信为了获得云家的钱财支持,毫不犹豫出卖原身的婚事一样。
作为一族一家之主的九方信可不管他们的想法,说了就相当于下了命令,压根不给他们表达其他想法的机会,笑着对九方来道:“二哥年幼,又是第一次主持祭祀,难免有疏漏之处,所以回老宅祭祖之事还要三哥多多从旁协助才是。”
压根没想到二儿子会考中进士的九方信,已经有些后悔押错了宝,所以不仅提高了范珠珠的地位,还故意当着大儿子和所有亲戚的面让二儿子回老宅祭祀,都是他刻意为之,为的就是修复父子关系。
“大哥尽管放心,这点小事就包在我身上,我回去就开始准备,一定让二哥第一次主持祭祖顺顺利利的。”长得又黑又瘦的九方来,明明比九方信小七岁,也没生过什么大病,却也白了头发。
田清一猜到九方信会有安排,不然也不会特意让刘元山去通知她,却没想到竟是回老宅祭祖,只希望到时候,坟里那些老人家别被她气得掀棺材板就行。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田清一不说话是因为注意力全到头上去了,从昨天开始她就觉得头有些痒,现在更痒了,一回想才知道已经四天没洗头洗澡了,顿时感觉全身都是臭臭的。
微低头佯装害羞的云景初,表面上看上去是害羞的不好意思说,可实际上是无话可说也不想说。
原身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沐浴,所以服侍的婢女都是做好准备工作后就守在门外,正好被路过的抱琴看到就私下当闲话说给了云景初听。
这让云景初有些惊讶,在她的印象中世家子弟多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之辈,像九方希颜这样的倒是个例外。因为即使是她,沐浴也是有人服侍的,她父亲沐浴更是要五六人服侍,奢靡者就更甚了。
原身洗澡很快,田清一洗澡就有点慢,洗十几分钟是常态,再慢点,三十分钟也不是不可能,等她用橘子般大小的肥皂团洗了澡,又用皂角粉洗了头后,若水都快在外面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