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这一个冬天的利润就将之前付出的成本全赚了回来,甚至还略有结余。
天禧二年(1018年)春,云景初安排好开封诸事后就带着新建的云氏商队南下行商了,玉尘死活要跟着去,哭得稀里哗啦的,最后她只能等玉尘睡着后,半夜偷偷离开。
看着玉尘哭红的小脸,睡觉都是一抽一抽的时候,云景初差点就想带着她一起南下了,可一想到田清一说的孩子抵抗力差,若是长时间劳累奔波恐易生病进而夭折,又不得不狠下心来。
其实如果可以,她和田清一都想将孩子带在身边,可惜玉尘实在是太小了,而且她们仍未对外正式公布她的身份,所以继续让玉尘留在家中,对现在的她们来说是最好的。
玉尘第二天醒来看不见云景初后就爆发了,哭得撕心裂肺,即使范珠珠和李燕一再解释她阿爹和阿娘只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不久之后就会回来,但不懂父母为什么要离开的玉尘却完全听不进去。
云景初南下后,对田清一和玉尘的思念日盛,白天忙碌起来倒不觉得,晚上歇下的时候就格外想念,对田清一的思念最终化成一封封寄往北方的信件,对玉尘的思念则变成了一件件往家送的小物件。
田清一对云景初的思念并不比云景初少,云景初没南下之前,她还能写信诉说自己的思念和日常,让云景初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云景初南下行商后,寄信不方便,就只能存着,待有合适的时机才能寄出去。
作为一个南方人,田清一对北方的认识并不深,即使现代交通很便利,她也只是偶尔去游玩一二,待得最久的一次也不过才七八天,还是温度南北趋同的夏末,像现在这样跋山涉水的赶过去,最少还要待两三年的情况,是她做梦都没梦到过的。
倒不是说北方不好,而是生长在南方的她更习惯南方,也更喜欢南方多一点,所以从未想过会去北方长久生活。
除了生活上有些不习惯,特别想家之外,工作也比她想象中的复杂,通判的权力比知县大得多,要干的活也多得多,光适应田清一就适应了一个多月,幸好她这次也带了张三承他们,唯有周八没有带着北上。
云景初要外出做生意,田清一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的安危,所以最后还是把周八留给了她。
在田清一的不懈努力下,天圣二年(1024年)秋,累迁升为吏部郎中、直集贤院,之前一到两年就换一个职位,先后任过知府、转运使等职。
任职时间不管长久,田清一都认真负责,兢兢业业,不求名留青史,只求无愧于心,对百姓她都是能帮则帮,能放一马的就放一马,但对那些罪大恶极的,她也绝不手软。
至于收受贿赂方面,田清一只收正常的人情往来,其余变相行贿的她一律不收,给王相公的钱按九方信说的逐年增多,到顶峰后就没再增加,幸亏有云景初资助,不然光靠她的俸禄,不收受贿赂,根本就玩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