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强盗,把你家黄道宫抢光烧光,不怕吗。”
元虞眼中阴云散去?,露出灿烂笑,
“随便你玩,抢不动本君帮你。”
热水温度刚刚好?,叶绯赶元虞走,
“我要沐浴,你该走了。”
他问她,
“还需要多久。”
叶绯重新布置的软榻靠近窗,夜风将纱幔吹鼓成波浪,元虞隔着屏风看?那那道身影低下头?。
热水雾气上升又消散,沉默在蔓延,只有?纱幔呼呼的声音,元虞绕过屏风走进?去?。
不给叶绯当蜗牛的机会,元虞今夜就要一个准确答案。
叶绯和他绕圈走,
“你别过来,容我再想想。”
“给你想,还要几天。”
“有?你这么逼人的吗,追求时间?也太短暂。”
“先?在一起再追求。”
“你这是耍无赖!”
元虞从后?抱住她,低声说,
“是你害本君变成了无赖,别太久好?不好?,怕你会不见。”
“我们隔着很长很长的光阴,我只是一个意外。”
“那也是天赐给本君的意外,别拒绝。”
“元虞,我们之间?可不只是时光,还有?。”
“不听不听。”
叶绯扭头?瞪他,
“就你这恶劣态度,休想。”
元虞快速吻住她烦恼的唇,手帮她解衣。
一炷香后?,叶绯坐在浴桶中,脸色发青,一捧手往前泼去?,
“你还要待到什么时候,回去?。”
元虞眼神直勾勾盯着她,腿迈不动站在原地,被泼了水也只觉这水带香味,平日的灵敏聪慧此刻失灵,变得呆傻,
“能不能。”
“不能。”
“还没说完。”
“不行。”
元虞带着失落和不舍,一步三?回头?离开,临到窗口,他说,
“晚上打雷害怕可以来找本君。”
“快走。”
元虞最后?看?一眼屏风方向,恋恋不舍跳回了自己房。
叶绯心里烦,使劲水泼脸,屈服好?像是早晚的事情。
她恣意生活了好?一段时间?,已经快要忘记被逼迫的滋味,偏偏元虞不硬逼,他利用环境制笼,让她屈服。
留在这里,她就是他心上人,人人皆知,不答应,异样目光戳死她。
但凡生活在群体中,就不可能不受环境影响。
叶绯站起来,
“我不屈服,坚决不屈服!走就走,我才不稀罕这里!”
说干就干,叶绯踏出浴桶穿衣,轰隆隆的雷炸下,比后?世的雷要恐怖万倍。
叶绯头?一回见,瞬间?明?白黄道宫石碑的最初作用,并不是雷笼结界这么简单,是为了避雷。
她站在窗口眺望远处,傻眼了,降下的雷柱密密麻麻像雷林,照亮方圆一切,离开黄道宫,就要受这种恶劣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