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依然大大咧咧,越来越不在意怀不怀孩子这件事了。
我心里有时期盼着她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但有时又怕她真的有,如果有,她会不会像生母所说的不要我。
这些心里的小九九在忙碌的生活中,不知不觉被我丢在了无人问津的角落里。
准备上初中这一年,生母家发生了两件喜事,让她又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支起了华丽的羽毛。
二十岁的大姐与村支书家的儿子结婚了。
十八岁的二姐与村里有名的首富老崔头家的儿子定婚了。
那时村里的女孩要么外出打工,要么早早嫁人生子。
而我的两个姐姐选择了最便捷的一条路,嫁个好人家,衣食无忧。
这其中有个关键的原因,她们个个貌美如花。
所以她们有挑选的资本。
而我是个另类。
与生母的狭路相逢,让我迫切地意识到了自己与她们的不同。
我拿着小学毕业的成绩单,兴冲冲地往家跑,却没注意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浓郁的香水味和叮当作响的首饰碰撞声,让我低头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
生母,她也正看着我,发现是我后她急切地后退了两步,仿佛遇见了一件多么令她无法忍受的事情。
「呸,呸,呸!
」
她朝着地吐了几口口水,边吐边说:「真倒霉,怎么碰见了这个瘟神!
」
羞耻心一下脚趾升到头发丝,已经好几年没人叫我这个绰号了。
她看我愣在那儿,嗤笑了一下:「长得跟个竹杆似的,以后谁要!
」
她见我一时没接话,更得意了:「幸亏早早给了人,要不可不就坏了我们家的美人基因!
」
我叹了一口气道:「哎,我在想为什么豆腐都有脑,有些人的脑竟全长在了胸上!
」
她气得指着我胸脯跟着上下抖动着:「你,你,你......」
我没有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什么你,我谢谢你将我送了人,要不跟着你们家不都全长成无脑的大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