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招呼着广呈再次回到酒席上。
而当吃瓜群众起哄的时候,毕窈假装喝多了醉倒在地,任由毕德和张氏处理照顾。
众人发现宗灏不见的时候,宗灏正躺在回宗府的马车上,喜服上的红花此刻像极了花坛里的花,娇艳欲滴,仔细一看,还真是有红色的花汁再往下滴。
而石头则是快马加鞭地朝着镇上的方向驶去。
他快要懊悔死了,若不是自己,宗灏怎么会竖着从宗府出来,横着回去宗府?
宗灏胸前那欲滴的东西,哪里是花汁,分明就是宗灏的血。
没错,宗灏洒脱地回应了毕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毕窈家,就连石头都以为宗灏真的是看清了毕窈的真面目。
却不曾想,宗灏才出了毕窈家不过几步路,他突然就伸手扶住了墙体,月光下可见的是地上的一淌鲜血,随及宗灏便倒在了地上。
石头哪里知道,宗灏宁愿毕窈直接了当的跟他说,她现在还没打算接受宗灏对她的情意,让宗灏断了对她的念头,也万万不愿意毕窈为了拒绝他而编出什么断袖之癖的理由来搪塞他。
邻村的村花?
呵呵,宗灏对这方圆百里的村落都十分熟悉,要说毕家村附近有哪个村子里有能入眼的姑娘,他还真的数不出来。
所以,毕窈一定是在骗他!
为什么?他一直在找她,一直忘不了她,可她却用这样荒谬的理由来拒绝他。
他真的有那么不堪吗?让她宁愿诋毁自己有像男子断袖之癖的嗜好,也不愿意点头答应他?
昏死过去的宗灏不可能知道答案,毕窈也不会自己跑来他的面前跟他说明什么。
毕窈只知道,自从那次之后,她很久都没有再见过宗灏。
一连几天,张氏、毕德和豆豆都在追问她失踪的日子都去了哪里,可她总不能说她在空间里待着的事吧,于是编了些话告诉他们,可哪里知道,毕德对她说的话是不怎么相信的,搞的她都有点害怕回家。
直到在房间里的柜子里翻到宅院的设计图,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大事没有完成。
于是她借口要监督工匠和工人们施工,又要给他们做中午饭,同时要在夜间守好那些建筑材料,便让毕德和工人们帮忙,临时在那里搭建了一间草屋,住了下来。
工人们开始施工是六月中旬,而张氏和毕德得忙活田地里的庄稼,所以毕窈给工匠开出了三十文一天,施工队伍一人二十文,煮饭婆子一人十五文的高价,才凑齐了这置办宅院的人手。
到八月中旬的时候,宅院的大体模样已经建成。
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毕窈一直忙着图纸修改或是设计家具,没有时间去经营那项事业。
好在卖给醉仙楼的调味料一直有分红进账,资金方面她还不是太紧张。
只是只剩下两个月,冬季就来了。
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冬天,她真不知道她这个现代人能不能忍受。
而过去的两个月里,她接触的到的外人,不过是丁大夫和广呈。
一个是向她学习其他治疗方法的老头,一个是生意上来往的合作伙伴,着实让毕窈觉得有些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