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让林珊生气的点就是这个秀气小生。
好一个李清远,亏她还认为他好歹也是郝昊的生死之交,如今郝昊性命堪忧,无论如何动用什么样的关系,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李清远都会将郝昊医治好的。
可如今呢?她派过去的暗卫打探不到任何一点关于郝昊的消息不说,却是得知李清远如此纵容这么一个秀气小生在他的王府进进出出。
今日,她便是要去西南王府走一遭不可,她要去瞧一瞧这李清远究竟都在干些什么?倘若宗灏在他的王府得不到好的照顾,那不论如何,她都一定要将宗灏接到丞相府去。
诚如林珊得到的消息,毕窈确实带着清居老人和阿欣一早就赶到了西南王府,累坏了一匹千里马,阿欣坦言自己再也不要和毕窈乘同一辆马车,清居老人也是一到王府便要求要找个地方歇歇他的老腰。
可毕窈哪里会让清居老人得逞?阿欣也休想逃跑。
大清早的,这王府里就“热闹”
了起来。
毕窈和豆豆紧紧地挨着清居老人,李清远和广呈又紧紧地挨着豆豆。
“是想让宗灏和我都憋死在这屋里吗?”
清居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咳了两声。
闻言,围住他的几人面面相觑,各自都在向各自使眼色,然而最终都没有谁愿意离开。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清居老人忍无可忍,一声怒吼:“通通都给我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屋!”
说罢,老人便是起身赶人。
毕窈无助的看向了阿欣。
阿欣与清居老人好说歹说,这才将毕窈留在了屋中。
屋中已经清静,清居老人凝神为宗灏诊治,越把脉眉头就皱的越紧,毕窈不由得挨近老人,整颗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一支又一支的银针扎进宗灏的身体,每一支银针的深度扎的也越来越深。
猛地,宗灏狂咳了起来,一口污血吐在了毕窈的脚边。
“宗灏!”
毕窈想要伸手去碰宗灏,却是被清居老人拦了下来。
“越是这个时候心就越是要静下来!”
如此,毕窈只能默默地退在了一旁,焦急地看着清居老人的一举一动。
又是一次吐血,宗灏的脸色比先前更加苍白,清居老人又连忙将更多的银针扎进了宗灏的身体。
终于,宗灏恢复了平静。
而毕窈再也憋不住了,跪在清居老人的身边:“您能不能告诉我,宗灏究竟如何了,为何这血吐了那么些且还是这般的黑?我……我查不出来,也不知从何查起,我根本就不是一个称职的大夫,我连自己的丈夫都救不了。”
声泪俱下,毕窈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无力和悲哀,而她对宗灏的愧疚如同一座巨山压得自己都喘不过气来。
阿欣见此便是赶紧将毕窈从地上扶起来:“窈姐姐,你莫要如此,宗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况且爷爷也一定会尽全力的医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