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两个孩子没有血缘关系,这是不争的事实。
王梅叹了口气,把事情说了一遍。
林渡川听完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娘,肯定是有人嫉妒咱们侯府,故意造谣生事。
我和雪儿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王梅当然相信自己的儿子,可心中依旧不安,“娘知道,可这……这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
林渡川急得眼眶泛红,“我这就去查,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敢这么污蔑我们,我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见儿子如此反应,王梅松了口气。
比起林沁雪,她自然是更愿相信亲生儿子。
既然儿子说没有,那便没有。
随即,她怀疑道:“难道是高映秋?那贱人知道夫君今日回府,开始动歪心思了?”
不然她想不到会有谁会如此胆大恶毒。
林渡川闻言,作势就要往外冲,“我看她活腻了!”
王梅赶忙拉住,“川儿,这只是一个猜测,无凭无据,千万不能冲动,不能闹大。
尤其不能让你父亲刚回府就听闻此事。
你先冷静下来,咱们从长计议。”
这孩子太冲动。
容易打草惊蛇不说,还会把事越闹越大。
到时更难收场。
王梅抿了抿唇,思索片刻,转头对高嬷嬷说道:“你立刻去把府里所有下人都召集到前院,一个都不许落下。
我要亲自训话。”
又看向林渡川和林沁雪,“川儿、雪儿,你们俩也冷静点。
在这期间,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听我的安排。
咱们不能自乱阵脚,明白吗?”
林渡川和林沁雪纷纷点头。
王梅来到前院,一众下人早已战战兢兢地等候。
喜儿低着头,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小姐那些纸鹤是这样的用途,里应外合。
王梅目光冰冷地扫视着众人,“今日把你们叫来,想必你们都知道是为何事。
我明确告诉你们,这是有人恶意造谣,企图抹黑我们侯府。
从现在起,谁要是再敢提及半句,休怪我心狠手辣,绝不轻饶!
要是让侯爷听到一星半点风声,我就拔了谁的舌头,再把你们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去!
都听明白了吗?”
喜儿听着王梅的狠话,头皮一阵发麻,把脑袋垂得更低。
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得稳住,千万不能露出马脚。
不然就完蛋了!
她跟着下人们齐声颤抖着回应:“听明白了!”
安排完这些,王梅怀着忐忑的心情前往静雅堂。
婆母向来重男轻女。
虽说平日里对雪儿还算不错,比对其他几房的孩子多了些关照。
可这仅仅是因为雪儿曾救过婆母一命。
可现下雪儿没血缘的身份,再加上出了这样不堪的事。
王梅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婆母交代,又该如何为雪儿辩驳。
可侯府就这么大,这样的丑闻根本瞒不住,迟早会传到婆母那里。
若是自己不及时去说明情况,任由婆母先从旁人处听闻此事,只会让局面更加难以收拾。
念及此,她加快了脚步。
踏入静雅堂,屋内的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