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在意的人,伤害起来就越是尖锐。
轻易的一句话,就比刀刃都要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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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六章:那就拜托你了。
不过是些许被打扰后的不耐烦,格外敏感的和纱心情已经如坠谷底。
这与她先前的温馨激荡前后不过几分钟罢了。
抛开防备与尖刺的她,也毫无筑起高墙时的坚强冷静。
甚至连自我安慰都做不到。
这恰是她一直以来最害怕的事情。
她知道一旦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交出去,平日根本不在意的攻击能瞬间成为致命的崩溃点。
穿着盔甲的士兵与赤裸的士兵同时面对长矛的突进,后者永远都抵不过前者。
但她已经没办法了。
她已经交出去了,已经卸下这坚硬的盔甲。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让他将自己抛弃。
所以,她会无限度地委屈自己,从而达到让神崎裕满意的目的。
她闭上眼,不敢再乱想,甚至不敢回想他的不耐烦,她死死地寻找那虚无缥缈的睡意,安慰自己明天起来看到的又是温柔的他。
可对一个病人来说,情绪的波动隐藏得再悄无声息,都不可能骗得过自己的身体。
更何况冬马和纱是急性的胃痛!
睡意是辗转反侧都寻不到,反倒是刚减轻一些的胃痛因为情绪的波动开始隐隐咆哮,如搅拌机一样在无情地搅乱她的肠胃。
痛。。。
越来越痛。。。
冬马和纱捂住自己的肚子,蜷缩在被子下。
可即便如此,她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打扰到神崎裕的睡眠。
即便如此,她都强行让自己侧过身背对他,生怕被神崎裕无意中发现她的异常。
忍耐。。忍耐。。
冬马和纱在心底反复念叨,希望这胃痛只是暂时的,希望它快点离开,希望有足以无视胃痛的困意将她吞噬。
但怎么可能呢?
胃痛一旦发作,就是漫长的折磨。
人往往可以扛得住瞬间爆发的巨大痛楚,却时常无法接受漫长且持续的折磨。
所以她希望自己能像下午时一样,痛到晕厥过去。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在这看不到尽头的黑夜里,冬马和纱苦苦忍耐,紧捂肚子的小手已经用力到扯出清晰的筋脉。
她寄希望的睡意没有出现,晕厥也暂时没有。
她比方才更不敢出声。
她笃信现在的神崎裕已经彻底入眠。
倘若现在打扰他的话,后果会比刚刚更严重。
比起这崩溃煎熬的胃痛,冬马和纱更害怕引起他的反感和不满。
但人的忍耐力是有极限的。
冬马和纱怎么可能忍得住呢。
她没有晕厥过去,只是痛到终于忍不住失声呻吟。
声音一出,她立马分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
明明是凉爽的深秋,在被绒下的冬马和纱却已经近乎浑身都被汗水所湿透。
止住一次,止不住第二次。
即便不发出声音,她越来越急促,粗重的喘气声也渐渐回荡在安静的房间内。
可恨!
可恨这风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停止?
冬马和纱埋怨风,埋怨它的不懂事。
在这微弱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气声交织下,本就睡得不深的神崎裕很快就被打扰。
他睁开眼,侧耳仔细地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