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马和纱低头,有点苦恼地颦起眉:“裕,我突然觉得我自己很笨诶。”
“总是猜不透你的想法,也跟不上你的思路。”
她和神崎裕相处时,时常会有这个问题。
这让她很困扰。
神崎裕通常不会把话说得很清楚,而是半遮半掩。
但背后的真实含义,都藏在这半遮半掩之间,都需要冬马和纱自己去揣摩。
所以很多时候,她并不能第一时间就跟上神崎裕的思路,也没办法第一时间就明白他想表达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这种不停地落后与停滞,给和纱很大的压力。
仿佛在他面前,自己总是慢一拍,像个笨蛋一样,只会跟着他走。
“诶?我还以为你早就意识到自己是个笨蛋这个事实呢。”
神崎裕“惊讶”地看着冬马和纱,惹得后者一阵娇嗔。
“嘛,相比于聪明的智者,可能我更喜欢滞后的笨蛋。”
“就像你这样的,傻傻的。”
他安抚道。
冬马和纱听着心里挺高兴,可转念一想,幽怨道:“那你岂不是随时都能骗我?”
“而且我还不知道你在骗我。”
“你在想什么我都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神崎裕洒然地将她抱紧,在她耳畔喃喃道:“知道那么多做什么?有时候知道太多,只会平增烦恼,胡思乱想。”
“你只需要知道,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然后照顾你,一直地照顾你。”
情话的威力即便是孤傲如冬马和纱,也是完全抵抗不了。
而且神崎裕极少会说这么露骨的情话,在和纱的印象中,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次。
他的声音并不沉重,却带着厚重的承诺与真挚。
一瞬间就击溃了冬马和纱所有的不满与怀疑。
她反手也紧紧地抱着他,乖巧而温柔道:“嗯。”
她默默地抱着,抱了好一会都不肯放手。
神崎裕无奈地提醒一句:“门还没开呢。”
冬马和纱看了看四周,哦,原来已经在自己的院子里了。
既然在自己的院子里,她更加没有顾忌地对神崎裕撒娇道:“你抱我过去,不然我不给你开门。”
“呵,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开不开跟我有什么关系?”
神崎裕耸耸肩,不屑一顾。
“嗯?不行!你要抱我过去!”
冬马和纱扬起毫无威胁的小拳,明显软化的忠犬正笨拙地亮起她的獠牙。
神崎裕看似拿她没办法地将她拦腰抱起,实则心底也是愉悦至极。
于是他一只手抱着冬马和纱,另外一只手还要拉着行李箱。
还好院子距离门口也就几步路,冬马和纱也体贴地挽住他的后颈,尽量不让他太费力。
到了门口,冬马和纱在他耳畔吹气道:“钥匙在我口袋里。”
“口袋?”
神崎裕当即伸手。
“诶,不是这里~也不是这里啊!!神崎裕!!”
他的手在她怀里到处乱摸,冬马和纱小腿在半空乱晃,扭捏而带着说不出的娇憨。
好一会,他终于“艰难”地将钥匙从和纱的口袋里掏出。
然后咔嚓一下,将门推开。
呼~
虽然将近有七八天的空置,但屋内的布置却一切如旧,甚至地板也是一样的干净,半点尘埃都没有。
看得出来即便和纱在住院的期间,佣人也如常地来打扫。
神崎裕轻轻地将和纱放下,顺带将行李箱拿进来。
他打开行李箱,对和纱道:“把你的东西拿出来吧。”
冬马和纱微微颔首,正准备去拿,然而口袋里的手机又响起阵阵急促的铃声。
她动作一滞,颦眉冷脸地将手机掏出,打算狠狠地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