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是怕六哥不清醒!”怀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总怕他片叶不沾身反跟自己惹出怀疑。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我就这么……禽兽不如?”戚醉本来想说“饥不择食”,看看怀香眼眸清滢,又觉得这话有点伤她自尊,遂改了口。
论禽兽他怎么也不沾边,怀香被他凉凉的眼神盯着,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我做梦糊涂了,六哥你别介意。”
戚醉架着胳膊哼声:“我还挺介意的,我这人向来讲究言行合一,你既这么说我要不做实岂不是让你尴尬一场,那多不合适。”
“合适合适!”怀香恨不得拉他手指头摁个印,“您就当我梦游胡说呗。”
“你们兄妹在梦里没少编排我吧?”
“哪儿能呢,我哥在的时候你们不也拌嘴,估计他底下还惦记着你什么事儿没兑现,才故意给我托这种梦。”
“那是你亲哥,你自然信你亲哥的话。”
“以后六哥就是我亲哥!”
“当真?”
“绝对当真!”怀香竖起三根手指,坚定的眼神反倒怕他不当真似的。
“丫头片子!”戚醉笑了一声,心里不解气又敲了她一指头,“得了,以后你亲六哥罩着你,要是再因为跟人起冲突把自己送进局子,你就丢人吧!”
有这一回也够了,怀香可不会让自己同一个坑踩两次,心事说出来倒也松快许多,装手绢的时候猛然想起自己的包忘了带出来。
戚醉下车将她挡回去,“安分待着吧,免得你心气没下见着人还想挠两下。”
“我又不是属猫的。”
戚醉听她嘟囔,只道她自我认知准确,之前也没想到她藏着爪子。
吴愁见他又往警察局走,上前提醒:“快七点了,方先生那边要开始了,安排另外的车把怀小姐送回去?”
戚醉脚步未停,“不去了,直接回林水湾。”
“但是……之前不都说了?”
戚醉转过身,看着对面的车子,漫不经心,“说了便要应么?”